尴尬了些。
“天都快亮了,繁之不如把画给我,我去还会比繁之更方便些。”阿令笑着说
“可毕竟是我惹出来的祸事,推给你岂不是连累你?”
“一幅画而已,与我并没有什么妨碍。”阿令笑着安慰他:“那位纪大人嘛,我自然是有法子制住他才敢在繁之这里托大的,繁之信我,此事自然万无一失。”
“那……好吧。”沈复还有些犹豫,不过此刻除了依靠阿令似乎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阿令笑着对他说:“那就这么说定了,此地风水不好,不如我送繁之先离开?”
“风水?”沈复疑惑的看向阿令。
“学捉鬼时跟着师尊学过一些风水堪舆,此处待久了容易招惹邪祟,不如我先送繁之回半月客栈?”
“现在么?”沈复说
阿令点点头,“嗯,等我收拾完刚好还可以设宴与繁之共饮呢。”
阿令一手拿着画,一手去拉沈复的手,不料沈复往后稍倾了倾,阿令便只捞着一角袖子,衣袖也和那个人一样,柔软,洁净,温暖。
能这么拉着袖子和沈复走一程也是挺好的,阿令这么想着,也很欢喜的和他一起走着。
阿令和沈复一路走到翠玉园的正门时,已近黎明。
园外自然是没有看门人的,可隔着一层厚重的朱门,却清晰的听到外面的吵嚷声。
沈复和阿令听到熟悉的声音齐齐推门冲出来。
来的是阿令的乖徒儿。
赵旭的头发有些松散,眼角处还有几处淤青,衣衫也皱巴巴的,看着像是和别人在地上打着滚干了一架。
稍有些狼狈的赵旭一手拿着一叠被团过的皱巴巴的符纸,另一只手拽着一个月白色的绸缎,可怜巴巴的看向阿令。
阿令拨了拨他,若有所思的看向绸缎的另一头绑着一个穿着月白色衣裙的小娘子。
小娘子的衣裳和赵旭的衣裳一个颜色,两个人又都是眉清目秀的样子,乍一眼看上去似乎还有了般配,只是小娘子黑着脸看着似乎不大情愿。
“春堂?”
好巧不巧的,这位被绑着的小娘子似乎和沈复很熟。
沈复疑惑的问,“舍妹顽劣,是哪里得罪了高足吗?”
“舍妹?”木讷的诚王殿下仔细打量了一番站在自己身前的沈复和被绑在自己后面的小娘子,“你怎么在这儿?这是你妹妹?你不是姓沈吗?”
赵旭的此刻有点懵,心里还有点不是滋味。
在他被师父打发出去找六合符,一路从西子湖东奔波到澄州最西边儿的将军府里,挨了一通拳打脚踢才把撕他六合符的罪魁祸首捆来的时候。
他的亲师父竟然在和罪魁祸首的兄长在这里花前月下,且这位罪魁祸首的兄长竟然还是他十分看不上眼的一个只会弹琴的小白脸......赵旭气愤地说:“你妹妹确实顽劣,得罪我可不是一星半点儿那么简单!”
赵旭背过身来,让沈复看到自己堆满脚印的月白色衣袍,衣上每一个印迹,每一粒灰尘都饱含了他千里擒贼艰辛。
阿令揪着他的衣裳看了一眼,“被打成这样还晓得要拿绸缎绑,乖徒儿倒是很怜香惜玉啊。”
“自然,徒儿是君子,自然不会和一个小姑娘计较。”赵旭一撩头发,颇有风度的说
“既然这么有风度,那还不松绑放人?”阿令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