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门。
西区的治安一直不是很好。
小偷多,还有一些不安分的社会人员在黑夜里游荡,四处惹事生非。
她一个人在这里租房子,每天夜里都要检查门窗,窗户就是一个扁长的地下室透气窗。
安全第一!
……
“咚咚咚,啪啪啪!轰轰轰!”
一楼那人又在打枪战游戏,一下午都这样疯狂地制造噪音。
老房子的隔音何止差?
简直就是差到没底线!
这货打游戏就打游戏,还跺地板。
拍鼠标,跺地板,大喊大叫,团队语音恨不得吵出天际!
“服了……!”
她抬头看着天花板。
无奈、气愤并存的心情有些复杂,整整一年,她被这种噪音折磨得几乎抓狂。
然而,她有些失神。
因为身体里出现一种区别于先前的感觉。
这种感觉?
花影一时间有些无措。
这种感觉连最后知后觉的人也能感觉到!
不是幻觉!也不是错觉!
很确定!
屋子里有一面穿衣镜。
她默默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周身散发出柔和光晕,若隐若现,很薄一层,从头到脚,看起来绿意盎然……
然后,她突然听见楼上所有的声音都停止了。
接下来,她听见楼上有个男人骂骂咧咧不知道在骂什么,接着是关门出去的声音。
“枪战游戏精神病狂魔出去了?”
这是花影平时对一楼那位的全称。
有没有觉得这个名字很酷?
花影愣在原地,竖起耳朵听楼上的动静。
果真出去了?
她立刻转身,爬上桌子,探身从地下室扁长的窗户向外望去,那个熟悉的背影点燃一根烟,往小街上网吧的方向走去。
呼……
花影这才转过身,长出一口气,总算可以安安静静睡一夜了。
一楼那货的电脑很强大。
基本不坏,坏了他也有办法捯饬好。
这一年下来,最多只坏过不超过两次,第二天,那货和他的电脑都会毫无意外的满血复活。
基于这种经验,花影也不抱希望能睡上第二个好觉,享受第二个安静的夜晚,能有今夜一晚,足矣!
她无奈地耸耸肩,走进卫生间,简单洗漱一番。
地下室的热水不够,尤其是冬天。
挤在狭窄的卫生间里,必须像打仗一样,动作要特别麻利,在极短的时间里结束一切洗漱程序。
不然……
这种天气里,接触到冰水的滋味,不好受!
她洗漱完毕,穿好睡衣睡裤,铺好棉被,把身躯缩进被子里,关上灯。
睡前,习惯性望着地下室通风窗外的街道发呆。
她可以看到行人路过窗前的小腿以下部分,听到嚓嚓而过的脚步声。
寒冬的夜晚,破旧的街道上,行人寥寥。
这扇通风窗有一面简陋的布窗帘。
透过窗帘,只能看到窗帘缝隙外的那一点玻璃。
外面的人要想看到地下室,得趴下来,脸贴地才有可能看到窗帘缝隙里面那一指宽的空间,也看不到全部。
花影朦朦胧胧地睡去了。
不知睡了多久,她突然惊醒,心脏猛地加速跳动。
做噩梦了?
可却完全想不起来梦里是怎样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