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执玉到底岁数还小,还得慢慢教。
太后娘娘每年到了这个时候,都会去五台山祈福,一去就是三个月,今年回来的比往年晚一些,听说是出了什么意外,清风帝不放心,就派了定王前去接太后娘娘回宫。
定王这人古板的很,自然不会有什么信交给迎春,这封信应该是替元春捎过来的。
几个月没有元春的消息,迎春的心里也不落稳,等执玉下去了,连饭也没有再继续吃,就揣着信回了自个儿的屋子。
……
娘娘省亲是大事,到了八月初八,就有太监出来先看方向,有些类似于后世的娶亲:在哪里换衣服,在哪里跪拜,在哪里吃饭,在哪里休息,几乎每一样都要和荣国府的人来进行核对。
这样的大事,按说应该是邢氏来操持的,毕竟她如今才是荣国府的女主人,但是贾母看不上她,又觉得元春是二房的女儿,就琢磨着想要将事情交给王夫人。
“母亲安排的好,二弟妹出身大族,安排这样的事情最是妥帖,儿子没有什么异议。”
贾赦忙不迭的答应道。
他虽说想要整顿二房,但是却不急在一时,再说了,邢氏虽说吃了药,但是身子到底亏空了,省亲的事情太过繁琐,他也担心邢氏应付不过来。
贾母见儿子点头,脸上也露出了笑意,根本没有看邢氏,更别提问她是什么意思了,邢氏也不生气,又不是她女儿,让她管她还不乐意呢!
“这就好,我也是为了咱们荣国府好,对了,凤哥儿,这次你母亲能躲着,你可不能再躲懒,如今蓼哥儿也大了,你姑母这边忙不过来,你得帮衬着些。”
这话就有些恶心了,明明是她想把事情交给二房,偏偏又说邢氏躲懒,说起凤姐儿的时候也是以王夫人侄女的身份,这是又指使大房的人,又不领大房的情啊。
“老太太您说笑了,这是咱们荣国府的大事,大房自然不会推脱,您既然指派了二婶来总管此事,孙媳妇虽说算不得伶俐,也会尽力帮二婶好好操持着,也算是替我们大房尽了力了。”
凤姐儿这话不软不硬,点明了不是邢氏躲懒,而是贾母指派,既答应帮忙,又点明她是替大房出力的,称呼王夫人也用的是“二婶”而不是“姑母”。
“瞧瞧,你这孩子说话就有些斤斤计较了,咱们都是一家子,又说什么大房二房的,这外人听了,指不定还以为有什么人乱说呢!”
王夫人抬头看了一眼贾母,见她脸色也很是不虞,心里也有了数,笑着说道。
她私下里也听凤姐儿喊过她几次二婶,当时也不觉得怎样,这会儿却觉得有些不舒服,这是暗戳戳的说邢氏挑拨她们姑甥关系。
“弟妹这就说错了,咱们大陈啊,历来就讲究出门从夫,凤哥儿如今是我大房的长媳,咱们荣国府的宗妇,要是被人回到私下里乱称呼一气,还不一定怎么笑话呢。”
凤姐儿还没说话,邢氏抢先开口了。
她之前和凤姐儿的关系就有所改善,这次中毒之后更是患难见真情,凤姐儿又是侍疾,又是操持着找药,大孙女也时常过去陪着,婆媳感情就更是好了。
更何况这次儿媳妇可是出头为她辩解,她辈分小,说的多了,容易落下顶撞长辈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