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忍着呛鼻的腥臭味,我跟胡了搬着尸体往先前他们想去的茅草丛里丢。
生前没能跑过去,死后反倒被我们丢了进去。
在搬他们尸体的时候,我心里还是希望有那么个幸存者。
这种负罪感太深了,帮着鬼子处理自己同胞的尸身。
想想都让我脑袋胀疼,要不是胡了一直冲着我使眼色。
我真会忍不住爆发起来,到时弄死一个够本,弄死两个还赚一个!
但我诧异的是,长袍男人似乎能看穿我心事似的。
居然冲着我咧出了古怪的笑脸,一双眸子不时的在我身上扫视着。
惊的我全身上下不停的往外渗着冷汗。
生怕这货是对我有成见,到时候让鬼子杀我就蛋疼了。
终于在恐惧跟紧张的双重刺激下,我们四个总算是把所有的尸体全部丢了进去。
长袍男人这才冷冷的扫了我们一眼。
记住,想活命,就不要想着逃!
他嘴里仍旧说的是跟先前一样的话语,很让我摸不着头脑。
先前麻子脸说他是为了救江城的百姓才把鬼子引进深山的,按理来说他应该心地不坏。
难不成他真的有保下我们的办法?
我不由把视线投向了胡了身上,而他同样在注视着已经走远的长袍男人。
嘴角挂起抹耐人寻味的笑意。
老胡,他说的能不能信?
我试探着问着胡了,看他这副模样,心里似乎有底。
先听他的,至少目前不会死!
胡了挑了挑眉头,随意的把手上的血腥在裤子上蹭了蹭。
直接躺下来倒头就睡,没有丝毫犹豫。
而我们在鬼子兵的催逼下,同样被迫趴回了地面。
倒是小男孩似乎被吓着了,没过多久真睡着了。
不过身体抖的特别厉害,而老姜叔似乎也睡了过去。
最后看了小男孩一眼,只好将身子更为靠近的搂住了他。
勉强才让他的身体镇定下来,抱着个男孩我倒没什么顾忌。
要放到现代,他还是我爷爷辈的
就这么搂着小男孩,我居然也将就着睡着了过去。
睡了没半个小时,我就被胡了给拉了起来。
敢情是鬼子兵要急着赶路,让我们这些苦力赶紧帮忙挑东西。
咦,有财你咋整容了?
睡意还没退去,胡了居然晃着脑袋在我的眼前晃悠。
胡了这么一说,我还真觉得脸上好像沾了什么东西。
触感有点干硬,给我的感觉很怪。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突然有人快速的扯掉了我脸上的东西。
我连忙侧头望过去,我身旁的是那个小男孩。
而他正在慌乱的将手里刚扯下来的东西往他自己脸上贴。
我这才看到,他贴的那块东西不就是我一直以为的那块恶心的疤么.
这东西是假的?
他一个男孩子贴这个干什么,又不是女孩子怕鬼子给瞅上。
我脑海里的念头刚一动,才猛的想起昨天胡了的那副荡笑模样。
连忙低下头仔细的看着这个把脸涂的漆黑的小男孩。
这才清楚的看到,他并没有喉结。
岂不是说我一直以为的小男孩岂不是个女孩子
被我盯的看,小男孩.小女孩满脸通红,低着头不敢看我。
只是这么一看,我越来越觉得她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不对,是尸体才对。
现在论清了性别,我是越来越觉得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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