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也可选择不透。”邵郁道:“你刚才也说,不过是各有所求。若是谈不拢,我们就不必浪费彼此时间。”
二人唇枪舌剑,你来我往间兵不血刃,却是自有一股暗流涌动,一方看不见的天平始终掌握在邵郁掌间,她来增减砝码,亦是她始终拿捏眼前利弊,制衡着稷无霜。
眼前男人年龄看似近于不惑之年,如何能甘心始终屈居一个小辈之下,他捂着胸口,将眼前年少有为的将军从头看到脚,再从脚看到头。
眼前男子眉目如画,男生女相,面容姝色俊美,冰肌丽颜,昳丽不可方物,从肩背至长腿如勾似画,言语亦是同长相一般,让人找不到一丝错处,字字如玑,砸得他一时竟无法还口。
邵郁无端后退一步。
男人眼神落到邵郁靴边,像是捏到她的软肋一般,眼神一凝。
稷无霜冷笑:“将军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实际将军怕是比我还要急切些。你一个封疆大吏,好好打你的仗便可。大可不用淌这浑水。却还是纡尊降贵来我这破败的凤觞阁。如今的湘安王,怕是没那么容易制服还在苟延残喘的永王吧?永王亦不会轻易认谋逆之罪,想来还会垂死挣扎折腾一番。我倒是想问,将军从我这凤觞阁无功而返之后,倒是如何想别的法子,来帮湘安王?”
二人面色皆是锋芒闪过,邵郁更是暗暗懊恼刚才匆匆捡拾匕首,给稷无霜攥住了痛脚。
邵郁最终心一横,手摸索进衣领内,将止根汨丢过去。
稷无霜立刻单手接住,却是表情有些疑惑:“将军不是亦中了熳毒?为何不用来自救?”
“这便是你我不同之处。”邵郁眼底重现自信,下巴高傲扬起:“我能持续找到止根汨续命,直到解毒。”
兵不厌诈亦是计,邵郁决定冒险一试,总之不能叫稷无霜占到上峰,尽管她并未清楚自己下次见到止根汨是何时,亦或有生之年还能否见到。眼下已经顾不得许多。于是她道:“──你却只能依赖我给你这东西才能活下去,你活着才有可能重建凤觞阁。你也可不要。还给我。我们各自为谋,各寻出路。”
“怎可能不要?”稷无霜不再迟疑,当即将那东西丢进嘴里生嚼进去。
“不怕我下毒?吃得如此义无反顾?”邵郁故意试探。
“你若是想我死。”稷无霜擦擦嘴角药汁:“看见外头残花败柳,处处狼藉止步,任我自生自灭便可,何苦进厅听我讲来去曲折。”
“将军既给我解毒,我也赠将军一样东西。”稷无霜从怀里拿出一个长长的白色羽毛,尾羽的羽骨很长:“用这东西为钥,能打开一个暗室的门,胡宝儿郡主就在暗室里。”
“你要拿我拿什么东西交换?”邵郁很小心,不得不保持警惕:“除了止根汨,我并没有其他东西可以再给你。”
“需要将军伸出手来。”稷无霜道:“你若不接,我怎么给你?”
“当真如此简单?”邵郁半信半疑,并未立刻伸手:“别是要我真的娶那胡宝儿郡主?我可不娶。”
“伸手。”稷无霜催促:“将军,你我都没有多少时间可以浪费。郡主稍后再提。你见到她本人,自行去问。”
邵郁略一思忖,伸手。
稷无霜两只手却快如闪电用羽翼将邵郁掌心狠力割裂,殷红血珠很快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