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你以为,这次贪污军饷,私造兵器,集结粮草意图边境滋扰只有你一个哈扈边境小国?──行了,说了这么半天,都快把热闹错过了,来人,我都等不及殿内自己炸了。”
倏地从四周冒出来很多兵士,提着未点燃的火把,却踟蹰不前。
“不可!”
“把她给我拿下!”楚芮喝令四周:“你们还等什么?家里妻子儿女都还要是不要了?”
新冒出来的深服兵士,三两下控制了之前围护邵郁的守卫,并且里三层外三层糊的满满,愣是将楚芮,她,与苏见、稷无霜四人牢牢禁锢在中间,让人插翅难飞。
有几丛兵士从四围再次冒出来,怀里竟抱着早已准备好的干草枯柴,以备引燃。
“你竟连我的兵士都已控制!”邵郁重新捡了惊弓,再次搭弦,箭尖二次直指楚芮:“那前些时间,百姓茶余饭后戏谈有人用戏袍诬陷湘安王谋反,事情本起自一家叫迎客来的客栈,客栈那种地方,本就人多嘴杂,事情自然传开,那也是你自导自演的了?”
稷无霜扭头看楚芮,神情里似乎不明白她为何如此发问。
楚芮这次终于不再得意,反而额前一片迷茫:“你说什么?什么自导自演?那难道不是你的一出蠢剧?办事不力,弄了一件戏袍,找了个饭桶,布局粗糙就去构陷皇子,最后反而贻笑大方被人传成了饭余茶聊的谈资?为什么算到我头上?”
邵郁眉头狠狠一皱。
难道不是楚芮?
他话语阴狠刁钻,又极自负得意,若是他做的,前头那许多都承认了,这一桩没道理需要单自挑择下来否认。
“──算了,我没时间与你多说闲话。火油到位了么?”
楚芮扭头,问随身护卫。
“回殿下。”那护卫哆哆嗦嗦道:“倒是奇了,这剑谷上上下下,竟找不到一滴火油。我们之前从谷外运进来准备的那些,也如隐形一样都消失不见,处处寻不到。”
邵郁亦是一惊,想不到还有后手,这后手,却不像是胡宝儿在背后未雨筹谋。她若有那个心,也不会被楚芮算计至此。恐怕方才楚芮所言的金银早被转移,私造武器亦被藏匿。
剑谷,终于成了一座空剑谷而已。
只有一事不明,是谁构陷她三哥,又是谁偷偷撤走了剑谷所有的火油?
“找不到就给我钻木取火!”楚芮神色颇有些败坏之意,不放一把火胸中郁结无法纾解一般,瞪圆眼睛厉喝:“还有油灯!把所有的油灯都拆了,用来引火!快,那些灯笼罩子也都卸掉,快卸,快卸!”
真是一丝活路都不留给她三哥。愣是要将人活活烧死在里头。
邵郁恨不得上去狠狠掌掴他将人扇醒,她也确实那么做了,有稷无霜护着,守卫奈何她不得。楚芮反应过来时,鲜艳红晰的掌痕已清楚印在他的左脸。
“你居然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邵郁脚下软得几乎站不住,幸得苏见一直扶着才没有倒下,尖利指责因为气出丹田并未破音:“你隐姓埋名设圈套,所为却不是大楚基业江山社稷,杀兄瞒弟离间友邦,反我一个便反了,如何你又能连我兄长友国都不放过还要连坐?你到底打得什么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