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他。”
“那是为何?”楚岸没能料到此种还有艰难,虚心讨教:“莫不成我们七人要一一与之过招都不可?”
“论武功,我们不一定能抓到他。”恤纬摇摇头:“稷无霜此人完全没有破绽。要想捉他却是最难。”
楚岸却道:“我听闻他幼时不觉山寒水冻,藏于冰室中练不知何惊世武功,为人冷傲,言语甚少,众人皆知他杀人如麻,皆知他面刺雀翎,却不知他师承何人,亦不知他效忠何人。”
“凤觞阁收人钱财,与人对外发放消息与情报,殊不知这天下皆事,皆把握在凤觞阁互通有无。想来这稷无霜上头若是再有主子,自是知晓天下事。”
“那账本数目巨大,可窥探背后之人巨贪,又牵扯落月镇地方官,如今却被封至凤觞阁,可见背后之人有多谨慎。得稷无霜,却是如同得了一半天下之消息。虽然忌惮着他的武功,想来觊觎他凤觞阁的人却不少。”
“公子若是想擒他,我们人真不够。”祝恤纬:“我们还差两个人。”
“九个人?”楚岸却有些不信:“为何九人就可以,七人却不可以?”
“凤觞阁从来都是稷无霜亲手发放枫云令,无一例外。”祝恤纬道:“却有一样,每次他发放枫云令皆会刺破手指,以指血染红枫叶。所以经过凤觞阁众底子只认他血染过的枫云令为真。每次他发令时,现场必为九人。原因着实让人诡异。”
“我所说需要九人,八人钳制他,所剩一人抢走他的枫云令,让他从此发令不得,看他会作何反应。那时便是我们的机会。成与不成,恤纬却不敢保票。也许一分成算都没有。”
“小恤呀──”七宝接的意味深长,声音亦闷闷的:“你这半天又是八,又是九,又是一,听的我头大,能不能消停一会儿,倒是解开眼前这个香阵行不行?呛的人难受──我艹!这猝不及防!王爷低头!小恤别进来!”
七宝猛地推了祝恤纬一把,狠狠将他推向石厅外。
原来七人队伍中,不知谁何法,何时,无意中打开了一扇门。
楚岸边躲避箭矢,边拉回向石门里的邵冼:“不可进!里头想必凶险!”
祝恤纬:“进!石门尽头想必是机关中枢。要想停住暗器,怕是开关在里头。”
他指着厅中六人到处躲闪箭矢的间隙中骷髅,高声道:“这些箭矢怕是无穷无尽,什么时候成了死人不会动了,飞箭才会停止!”
七宝已经开始吼了:“那还废什么话!你去!别人谁会解!”
“不可!”楚岸一把拉回祝恤纬:“我去!小恤不会武功!你们保护他!”
身形一闪,厅中哪里还有楚岸的身影!
六宝道:“公子!诶!公子!不可!回头我们如何向邵将军交代──”
“六宝!你不要命了!”七宝拉了他一把,“专心应箭!”
“可是王爷──”六宝噎住。
“他还有人想见没见到!”七宝手忙脚乱,箭矢如雨中狠道:“定会活的好好的!不用你操心!”
“啊?”六宝躲箭的动作都慢了半拍:“是谁?”
邵郁跟着带路守卫,缓步走去了机关城中枢殿外。等了一刻不见苏见被人带来,才唤了旁边守卫去催,才一转身,不想走廊上却已站了一个人拦她去路。
“公主。”楚芮审视目光尤为明显,从头到脚,再从脚到头:“想不到公主换上中原纱衣后,倒如脱胎换骨一般姿貌窈窕。”
邵郁却是敛眉,往事入心。
──三哥,你看那窗外骑于马上者是谁?
──永王楚芮,我二哥。
迎客来客栈内,楚岸说过后,邵郁便记住了那个侧脸。
将那张脸与记忆中有一回自己替楚岸出面,同桌吃酒的一个二皇子对上了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