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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见。
“......”薄玉漠。
不出一炷香的功夫,苏见二人再次听见脚步声与吵闹声。
“第二回巡查开始了。”苏见道:“头一回,竟是没搜到刺客?否则不可能开始第二回巡查。”
“那些刺客跑得还真彻底。”薄玉漠讲话的语气奇奇怪怪,“不可能。皇上都来了,兹事体大,为君安全着想,侍卫长定是连房顶都巡查过的,除非那些刺客极熟悉府内的布置及暗道,才能轻易逃脱.......”
这下就是再不相信刺客与康平王有关,薄玉漠都不信了。
是以话讲到一半,薄玉漠后怕得直接噤了声。
“苏见,”薄玉漠指了指地上那带血迹的手札。
那手札,是刺客追着薄玉漠跑的时候,从他胸口衣服中掉出来的,沾染的是刺客的血迹。
“苏见,拿上那手札,推窗子,我们出去。”薄玉漠道。
......
焚林而田,得兽虽多,而明年却不再得到如此巨数的野兽。只因野兽栖息之地都被毁灭。
干泽而渔,得鱼虽多,而明年无复也,也是同样的道理。
更不要说诈犹可以偷利,而后无报,何况还是薄玉漠如此吃人不吐骨头的主。
刺客这一闹,诈出了薄玉漠隐藏许久的狠劲。
“皇上,我有话说。”薄玉漠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康平王楚淞瞧向薄玉漠的眼神里,果然是裹着深重的怨毒狠戾。
被苏见说中了,薄玉漠心中冷笑,康平王果然恨上了自己。
那就,别怪他更狠了。
楚珵将手札往旁边一送,早有内侍躬身过来接那折子,放到了旁边的托盘上。
楚珵既没承认,亦不否认此手札是否为楚岸口中大理寺、刑部御呈的那个手札。
楚岸对着他的侄子瞧去了一眼,叔侄二人的眼神在空中都来不及胶着,只轻轻一碰,便被少帝疾速转移避开了。
楚岸眯起了眼睛。
方才那半晌的“眉来眼去”,敢情只是做给康平王楚淞瞧的?
怎的薄玉漠一来,这侄子的态度转变如此之大?
楚岸倒不至于如此便慌乱起来,他胸中早有谋度。
湘安王转头去瞧苏见。
薄玉漠那句“皇上,臣有话讲”之后,楚珵没有立刻回应薄玉漠,只是淡然朝堂下众人瞧去,又不似具体在看谁,只是如平常般目视前方。
一时众人各有不同面色,惊得惊、惶得惶,诚惶诚恐、满面狐疑者皆有。
薄玉漠既提了他有话要讲,皇上却没接此话茬,侍御史便尴尴尬尬被架在了当口,想说却张不开嘴。
湘安王心道这侄子果然不简单了,知道熬鹰了。
率先打破这短暂沉默的,是湘安王。
“苏寺正,你这一身伤是怎么回事?”
楚岸虽没收到苏见着人递去府中的消息,却也看透了苏见此般模样出现在康平王府不正常,“又为何出现在康平王府里?”
楚岸扭头去问康平王楚淞:“六弟,你怎么把苏寺正给接待成如此这般模样?你不解释解释?”
他再转头看向楚珵,“皇上,是不是这个理?”
楚珵:“还请六皇叔细细道来。还有,为何扣押侍御史许久?朕还以为侍御史失踪了,着人找了许久。”
“......”康平王楚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