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咱们不能让她走啊!留住。一定要留住!”
马车内。
紫契脸色并没有流转得很快,毕竟那补气的药水又不是神仙水,倒是唇上翘起的干皮被药水润渍没了,唇上颜色变了些,人便瞧着有精神了些。
楚岸巴不得邵郁此时能与他闹些别扭,就着邵郁摇着手臂这茬,仿佛攒尽平生温柔般:“别闹了。叫紫大夫看了笑话。”
“你在屋子里别说是推我了,拿着碗喂也可,由着你撒娇折腾。”
“但是这里头不行。”
“还有外人。”
“要端持一些。”
紫契哇的一声,紧接着猛咳,将喝进去的药水全咳了出来。
“......”邵郁。
待紫契总算不咳了,邵郁隔着衣服狠狠掐了一把楚岸腰肢,意思是叫他嘴上老实些别再欠了。
楚岸咧嘴夸张一躲。
“你还躲!”邵郁瞪着眼。
“你这么凶,不躲怎么成?”
“觉得我凶?知道我凶便不要招惹我。”
这小两口闹别扭一般的骄矜更是刺疼了紫契的眼睛。
紫契别开脸。邵郁在他眼前总是一本正经,何时掐过他的腰了?他倒是奢求邵郁何时也能掐他一掐。
紫契直接:“郁儿,你且先下马车。我和王爷有话讲。”
“......”邵郁。
有见吃醋自己先暴走的,还有见吃醋要情敌暴走的。
此遭叫自己先走什么都不能再听的,邵郁头回在紫契手里领教了一回。
行吧,走就走。
怕是再待下去,三哥紫契这俩等下又得杠起来。
三哥在这里做的戏,也全是因自己在这里的缘故。
邵郁心里明白得紧,便也没怎么气楚岸过于嘴欠了。
叫紫契趁早死心,邵郁也有这个打算,只是也是个无奈之举罢了。
紫契是个犟脾气,若是他自己不死心,总不愿娶妻,怕是紫家这一脉香火真的就要断了。
到头来,自己还是对不起紫老伯。
邵郁将方才被紫契放置一边的水囊重新递回他手里,“长久水米不进乍一饮水,吐些也正常。”
“你方才吐了,不过不要紧。”
“再喝。”
“......”紫契。
这便有些扎心了。
这东西是从府里太医妙手底下熬煮的,紫契甚至怀疑这东西就是太医常备给湘安王的药囊。
邵郁往前推了推水囊,“接着啊。为何不接?你不喝怎么垫底?不喝等下如何才能进食?喝些水都能吐。难不成一辈子不吃不喝了?”
楚岸眯了眯眼,似是不解邵郁此举为何。
她呵斥紫契干嘛?
但湘安王便是湘安王,永远好景不长便要嘴欠。
“紫大夫,我劝你还是喝一点。”
“这药汁,本是郁儿向太医求的。郁儿辗转两处本就辛苦,若想将药汁带出府只能扯了个说法说是替自己熬煮的。”
“也怪不得太医,府里的太医是从宫里派来驻扎的,除了本王对他人的事情本就不怎么上心。所以才缺这少那漏了这藿香丸。”
“你再不喝,叫郁儿一番苦心打水漂么?”
“......”邵郁有些心累,“三哥你此番解释还不如不提。”
神来解释,什么辗转、驻扎,明摆着刺激紫契的。
果不其然,紫契仰脖开灌,喉结随着吞咽一动一动的。
行吧。
激将法就激将法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