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关城周围的深山野林,从来都藏着无数的野兽和未知的危险,也曾有人跑进去过,却再也没能出来!
世人都称,那是吃人的活地狱!
“公子,咱们还要追吗?”手下问道。
赵子晋刚要点头,却被紧追上来的武阳侯拦住,“别追!那人不知天高地厚地闯进去,十有八九就出不来了!不值得为这种贼人冒险!”
赵子晋有些不甘,“爹,账簿被她偷走了!”
“不一定!”
武阳侯却别有意味地笑了笑,留下几人守住出口,便带着赵子晋回去。
到达客栈时,老板正指挥着下人清扫过道,见他俩回来,忙不迭上前请罪。
“侯爷,实在抱歉……”
“按照客栈的规矩赔偿,其他的不必多说!”
武阳侯似乎很急迫,也不想与他多费唇舌,拉着赵子晋进屋,紧紧地关上房门。
“爹,你怎么了?”赵子晋为他的反常而发问。
当看到被挖空的墙壁时,父子俩眼中齐齐闪过一抹戾气。
赵子晋指着那残破的象征着输家的墙壁,问道:“爹,都这个样子了,你怎么还说那贼人不一定偷走了账簿?”
“你当爹没有准备?”武阳侯笑得意味深长。
赵子晋顿时恍然大悟,“爹没有把所有的账簿都藏在墙壁里?”
“聪明!那墙壁里的账簿不是完整的,甚至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在这里!”
武阳侯往旁边退一步,指着正前方一块地面,笑得老奸巨猾。
在他的指挥下,赵子晋拿出匕首,在地上打洞般划出一块方形区域,又拿匕首撬开地面,露出深藏在下面的一叠账簿。
他丢掉匕首,捧起账簿翻了翻,笑容逐渐回到脸上。
“东西还在,东西还在……”
武阳侯拍拍膝盖,长吁一口气。
尽管一路上他都在安慰自己,怕就怕那贼人太过刁钻,挖空墙壁,连地面也不放过。
幸好,一切都无恙。
赵子晋捧着账簿,问他,“这些账簿要移走吗?”
“要!”武阳侯神色凝重道,“账簿肯定会被贼人带回兰城,给单哲那老家伙查阅。不出多久,单哲就会知道那些账簿的真相,肯定会再派人回来搜查的!一旦官兵出动,这里也不安全了。”
“那要带回兰城?”
“对!必须得带回去!而且,宜早不宜迟!你让人进来收拾下,我们连夜离开!”
赵子晋点头,吩咐手下进来收拾。
武阳侯望着地面想了想,突然问他,“刚才你与那人交手,可看出什么了?”
“对方是女子!”
“什么?竟然是个女的?”
“没错。”赵子晋回想起刚才的一幕幕,又说道,“我隐约知道那人是谁,但不是很确定,需要回兰城后再次确认。”
武阳侯听出他的言外之意,急道:“那人是兰城的?”
“对。”
不仅如此,如果他爹知道,那人极有可能是众人眼中最不可能的人,估计要吐血了!
她可真是伪装得好啊!
居然骗过那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