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办了,李思笑道:“夫人可听过花间酒?”
花间酒,不是说用花酿的酒,而是一个名为花间的村子所酿的酒,花间村整个村子都是酿酒的,而且以酒香醇厚闻名于世。
只是前朝更新换代的时候花间村受到了战火波及,已经销声匿迹了一个朝代,虽然有的商家还在出售花间酒,但也只是挂了个花间酒的名字,其实瓶中之酒也是泛泛之流,真正的花间酒早已不存于世。
在现在人的印象里,花间酒已经是烂大街的低档货色了,甚至更有人给劣质酒水贴上花间酒的名字,更让花间酒这个名字贬值了不少。
李思说起来,赵夫人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怀疑着问道:“你能酿出真正的花间酒?”
李凡对花间酒也并不陌生,爹还在的时候也尝试过还原花间酒,但却都没有成功,酿出来的酒不是颜色不行,就是味道差那么点火候。
他看向自家姐,姐在家里的时候就给爹打下手酿酒,难道姐尝试成功了?爹一生酿酒,对酒中之神的花间酒也有着执念,一直都想还原出花间酒,要是姐真的成功了,也算替爹圆了一个心愿了。
李凡正有些欣慰,却听自家姐简单明了的说道:“我不会酿花间酒。”
“......”
众人都是一脸‘所以你刚才问那句话的意思是?’的表情看向李思,李思也不再给他们绕圈子了,道:“我能酿出比花间酒更醇香的酒。”
她会酿花间酒已经让人惊讶了,却说会酿比花间酒更醇香的酒,不是在骗人吧。
赵夫人将信将疑,其实怀疑更多,毕竟花间酒可不是一般的酒,那可是经过了多少代人的品鉴才留下来有着酒中之神美称的酒啊。
你说能酿出比花间酒差点意思的酒她也许还会相信,你说能酿出比花间酒更醇香的酒,那她可就怀疑了。
只不过赵家的现状实在窘迫,对任何出现的希望,赵夫人都存着一丝侥幸心理。
“赵夫人若不相信,试一试便知了。”
李思很自信,赵夫人心中也有点期待了,吩咐刘妈准备马车,她这就要带李思去酒庄试一试。
刘妈去让人准备马车的时候,遇见了二夫人身边伺候的丫鬟九珍,九珍问刘妈这么晚了还准备马车是大夫人要去哪里吗?
九珍虽然笑着,但眼中的打探意思太明显了,刘妈内心翻了个白眼,随便诌了个理由打发了过去。
望着刘妈离开的背影,九珍就急忙跟二夫人汇报去了。
赵家大夫人二夫人这对妯娌表面和平,暗里却互相较着劲,二夫人以为大夫人握着管家权,捞了不少油水,想夺过来这管家权,自己也沾沾光。
给大夫人使了几次绊子后大夫人气的不行,索性主动让出了管家权,二夫人开始还喜滋滋的,但发现赵家虽然看着家大业大,却根本没有多少进项,她要了这管家权,不仅没捞到油水,还得往里贴补,立马就不乐意了。
二夫人还道大夫人怎么舍得主动放弃管家权了,却原来是油水捞完了,留给她了一个烂摊子,既不要了管家权,心里也记恨下了大夫人。
听到丫鬟禀报说天都黑了大夫人又套了马车出去,顿时双眼亮了起来。
“这么晚了还出去,必定有鬼。”
二夫人得意一笑,一幅终于抓到你把柄了的样子。
“九珍,你悄悄跟去,看看她要去幽会哪个姘头。”
急主子之所急,喜主子之所喜,九珍兴冲冲的领命去了,她不敢靠近,远远的跟在后面,见除了大夫人还有几个人,那些人还穿的破破烂烂的,她就皱了皱眉,带这么多人,看起来不像是去会姘头的样子啊,摸不清楚状况的她见马车前行,赶紧的跟了上去。
在乾德酒庄外面守了大半夜还不见人出来,九珍揉了揉快合起来的双眼,悄悄摸到院墙外面,垫了墙角的几个石块,趴着墙见里面黑漆漆的,只有一间房亮着灯,里面还有声响,顿时睡意全消。
妈呀!这不就是幽会姘头吗!
她激动的跑回了赵府,兴奋的向二夫人禀报了她看到的。
二夫人睡前就惦记这事,虽然睡下了,此时被人吵醒也不恼,反而还很开心,摇了摇自家老爷想让他跟着一块去抓奸,但二老爷睡得真沉,雷打不动,二夫人只好自己穿了衣服让九珍去通知大老爷。
自然要让大老爷在场,抓奸才抓得精彩了。
大老爷睡的正香,被人叫醒心情正烦,听小厮说大夫人做了不检点的事,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听清楚了后就也不瞌睡了,心情也不烦了,满脸的不相信。
自家夫人是个什么性子他是知道的,夫人虽然算不上什么多温柔的性格吧,但也是书香家庭里教出来的,知书达理,遵守规矩,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
更何况他们夫妻感情很好啊,妻子离开时也是跟他交代了行踪的,她说是去酒庄上让人酿酒,就肯定不会骗他的。
小厮也不知道情况,说二夫人身边的九珍说的,说她是亲眼所见。
不管是真是假,需得去看看了,他可不想自家夫人被人扣着个屎帽子。
一行人匆匆赶往酒庄。
“真是看不出来,大嫂平时看着挺守规矩的,却没想到能做出这种事,她怎么对得起大哥你啊。”
二夫人话说的替大嫂的行为感到痛心,以及对大老爷感到不值,语气却暗藏幸灾乐祸。
“知人知面难知心,大哥你也不要太生气了,大嫂许就是一时糊涂才做下这种不检点的事,要是大嫂肯跟那人断了,咱们还是一家人,你可不要气坏了身子。”
二夫人一路上都在吧啦吧啦,大老爷不耐烦的甩出了一句,“你大嫂不会做那种事。”
他快走几步,离二夫人远远的,懒得听她聒噪。
二夫人撇了撇嘴,也就这时候他还能这么笃定的说了,等下破开门之后看到里面孤男寡女的,看他还能不能这么笃定。
“这就好了吗?”
酒庄的酿酒室里,赵夫人已经睡了一觉,此时被李思叫起来见证这奇迹的一刻。
李思一直没睡,此时还是精神饱满,旁边酒庄里的酿酒师傅却钓鱼式的点着头。
他是赵夫人叫来给李思打下手的,只是他并不对李思抱什么期望,且不说李思这个年龄就不可能是能酿出极致美酒的人,就说那酿酒能是一时半刻就酿出来的?好的酒越是发酵的时间长越是醇香,这一个晚上能酿出来什么好酒。
李思正要揭开酒罐的封口时房间的门被一脚踹开,发出哐啷的碰撞响声。
房间里的人都吓了一跳,还残存着朦胧睡意的赵夫人,正钓鱼点头的酿酒师傅顿时清醒了,茫然的望着冲进来的一行人。
冲进来的一行人也茫然了。
那个,孤男寡女呢,捉奸在床呢?
赵大老爷望向二夫人,二夫人脸上还残留着幸灾乐祸,她:“......”
于是二夫人望向身后的九珍,九珍支支吾吾,“我、我...”
“你不是说你亲眼所见吗?”
二夫人气急败坏的问九珍,九珍欲哭无泪啊,她是真的亲眼所见啊,黑漆漆的只有这个房间亮着灯,里面还有细细簌簌的声响,那不就是幽会的标准场景吗。
“怎么了?你们怎么都来了?”赵夫人一下子还有点反应不过来。
赵大老爷冲着二夫人重重哼了一声,见这里有外人,也知道这事不宜声张,就道:“回去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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