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贴胡子。
王卉脸色一怔,感觉自己有点睡懵了。
李然快速将胡子贴上,挡住了自己那张淡粉色的唇,和完美的下颌。
又恢复了以往的那副样子。
“今天出门,是有很重要的事情。”
王卉胡乱应答了两声,出门洗漱去了。
李然看着自家老婆面无表情的走了出去,耳朵尖却是红彤彤的,下意识的嘴角一挑。
一家人在一块吃了个早饭,她便准备去医馆了。
昨日答应和张石进去看看今天最新的病例。
到了医馆,便看见张宁宁再次愁眉苦脸的坐在柜台前面。
“怎么又是这副表情?”
张宁宁看到王卉进门,眼神一亮。
“就是一直想问你什么时候开门来着,一直不开门,我坐在这里好生无聊!”
她伸了个懒腰。
药柜子后面正在搓棉花塞进白酒罐子的张石进吐槽了一句。
“你不用搭理她,要是到时候忙起来了,还指不定在后院躲着偷懒呢。”
“爹!”
张宁宁刚准备怼自己亲爹,门口就来了一客人,身上穿着深蓝色的锦绣披风,个子极高,戴着一兜帽,只能看清一个好看的下半截脸。
张宁宁瞬间脖子都直起来了。
来人将兜帽去掉,张宁宁刚下口的一口茶水噗的一声洒满了柜台。
“常大人。”
王卉看着穿着如此高调的常清,有点无奈。
张宁宁一边慌乱的拿抹布将柜台擦干净,一边目不转睛的盯着常清,似乎是在确认,这倒是是真人还是从天上下凡来的神仙。
别说是神仙了,就算是地底下的恶鬼来索命的,看上这么一眼也值了。
“王姑娘,有了点新消息,所以我便贸然上门了。”
“坐。”
王卉伸手,常清将身后的披风取下,便坐下了。
张石进和王卉在一旁坐下。
张宁宁拿着抹布眼神直愣愣的也跑过来了,被张石进一瞪,又挪回了柜台后面。
“前几日郝县令收到了一批新的文银,面值也有个二十两左右,具体是几个不知道,倒是藏在了他第三房小妾的床底下。”
“……”
王卉一瞬间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想问这种细节常清是如何知道的,但是想了想人家肯帮自己都算不错的了,问的那么清楚可不好。
“那文银,是否也是出自同样的钱庄?”
“不错。”
常清答道。
“那钱庄最近二十两的银子,出了很大一批,正是出自……”
“悬壶医行。”
王卉和常清的声音在这一瞬间重合了。
常清挑了挑眉毛,张宁宁在一旁感觉自己鼻血都要流出来了。
再一看王卉,表情十分冷静,像是个盲人。
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这边的案子稍有进展。
郝县令那厢正和自家三房姨太太温存着呢,屋顶一声巨响,两个身着黑衣的男人从天而降,身上还扛着一个不断扭曲动弹的布包。
在女人的尖叫声中,那领头之人的声音清晰的传入郝县令的耳朵。
“县令大人,别来无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