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也不一定能听得懂。”
张石进点了点头,又低下头仔细观察,就差掏出个笔记本子划重点了。
身旁听着这话的妇人也跟着有些慌乱了。
“姑娘,你的意思是我家儿子就算是能说话也不清不楚是吗?”
她眼眶刷的一下就红了。
婆家因为这事儿都快将她给揶揄死了,都说她生了个痴傻孩子。
凑上一瞧,舌根底下确实和常人有一点不同。
她哽咽着,“姑娘,你刚刚说的那意思,是不是还有法子治。”
“那是自然。”
她不仅能治,而且甚至都不需要开无菌空间。
妇人听这话才抹了抹眼泪,“如何治得?”
王卉喝了口茶水,“剪开就行了。”
茶杯还没放下,那妇人又哭起来了。
“那会不会,有危险啊?!”
王卉脸上一脸黑线。
“不会,就只是一层粘膜而已。”
手术准备不要太简单,浸了白酒的棉花球,擦干净的手术刀,弯嘴血管钳,为了避免伤到小孩子,王卉和张大夫等了二十多分钟。
孩子睡着了,自然的张着小嘴。
消毒,将连接在一起的舌系带慢慢剪开,出血量不多。
手术完毕之后,孩子居然还在睡着。
“完事,接下来这段时间没事就拿浸了白酒的棉花球给孩子擦。”
“恭喜宿主完成救治,积分已发放至余额。”
王卉一边清理着手术刀,一边想起来一句补一句医嘱。
毕竟她以前并不是个需要交代琐事的角色。
“棉花球别浸太多白酒,别让孩子尝到了。”
妇人感激的点头,一边掏出了自己怀里的旧荷包。
“您的诊费是多少?”
王卉扫了一眼她瘪瘪的荷包。
“五贯,等你孩子能说话的时候,送给张大夫。”
和张石进走出这户人家的时候,这个半百老头显得比她要激动多了。
“王姑娘,张某今日确实是长见识了。”
行医这么几十年,第一次知道舌系带这种东西,更是第一次听说这个也会影响小儿说话。
张石进不由得深深的看了一眼面色平静的王卉。
这姑娘,比他想象中还要不简单。
王卉丝毫没察觉自己已经成为了这个半百老头眼里的粗壮大腿,还在思考着今天带什么糕点给小宝吃。
被张石进送到了糕点铺子上,两人这才各忙各的去了。
时间也已经到了下午,王卉拎着半斤的豆沙米糕进了书画馆。
从书画馆走出来的王卉深吸一口大气。
她总算是知道了为何古时候读书都是有钱人的事了。
笔墨纸砚四件套,即便是最便宜的,一套下来也要二两银子。
拎着一笔巨款回家,她有种压力山大的感觉。
天色渐渐晚了,还没走到家门口,王卉就闻到了一股子肉香味。
“这王大花这个点才回来?”
“啧啧啧,人李然中午就开始在厨房里忙上忙下了,她可倒好,晚上才回来。”
耳边叽叽喳喳的声音被她完全无视。
一推开门,李然和小宝坐在炕上。
小木桌子上是一盘红烧肉和两盘小炒菜,完整的仿佛刚出锅一般,实际上一点热气都不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