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缝了针打了消炎的药我就跟着薄谌回家了。
他没有问我被谁打了,但我却好奇他为什么会出现在那儿。
薄谌貌似比想象中更无所不能呐。
回到家后我躺在了薄谌的床上休息,而他被人推着进来时,神色略微冷漠,我按捺下心里的烦闷,问他,“薄先生,你怎么会出现在那个小区门口?”
他今天身上穿着的这件黑色大衣似裹住了他所有的情绪,让他整个人看上去冷冷清清的。
其实说真的,我刚不太愿意见到他,我是因为钱接近他的没错,但却不想被他看见这么狼狈的自己,心里总觉得难受,怕被他看不起。
哪怕,他从来没有看得起我过。
“早上离开前还耀武扬威的,怎么?几个小时不到的时间就被人打成了这个模样?!”
薄谌在讽刺我。
“我……”
“没出息的东西。”
我刚对他所有的感动都化为乌有。
顿了顿,他问:“谁打的你?”
我坦诚说:“我前夫。”
我感觉到唇角痛,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
可能用的劲大了,我连忙深吸了一口气。
见此,薄谌讽刺我,“智障吗?”
他的嗓音淡漠如水,我向他靠近把他扶上床说:“我很感激你刚刚送我去医院,但并不代表你能随时随地的嘲讽我。薄先生,是人都有尊严的。”
我是一个特别好面子的人,在外人面前我总是可怜的维持着自己为数不多的面子。
“呵。”
薄谌直接冷笑。
我把他放在床上后又给他脑袋下垫了一个枕头,直到这时候我才想起来他刚在医院里用手扶着我的后颈,我脱口而出的问:“你手能动?”
“大惊小怪。”薄谌睥睨的看了我一眼,难得耐心的解释说:“我出车祸不假,身体暂时残疾不假,不过好好调理会有恢复的可能。”
“那你的手什么时候能动的?”
薄谌无所谓的口气说:“忘了,没刻意去记。”
“那你……”我突然反应过来,指责他说:“你不会唇语,你不可能在短短三个月内就学会唇语。薄先生,你没有聋,你从一开始就在骗我以及……你这是扮猪吃老虎!!”
他心情忽而愉悦,勾唇道:“还好,还不算太笨。”
我一脸懵逼,突然理解到一个信息,薄谌并不是真正的废物。
我莫名的感觉,我是刚出了狼窝又入了虎穴。
他和陈源是两个级别!
陈源顶多是个兵,而薄谌就是大将军。
我压根就斗不过这个男人的!
薄谌忽而抬手弹了弹我的额头,他的手掌,骨骼修长,宽厚且白皙,是一只比女人还漂亮的手。
我傻愣的坐在床边,听见他颇为感兴趣道:“宋小姐,冤有头债有主,你找你的前夫报仇,那我就找你,谁让你在半年前敢胆大包天的勾引我!”
他心里一直都惦记着这事。
而我此时此刻的心情非常复杂,眼神也非常复杂的盯着他。
理智告诉我该离开这个男人。
但结婚证都有了,怎么逃?
就在我胡思乱想时,薄谌打断我,嗓音低沉道:“给我聊聊你的前夫,就说说他是怎么打的你。”
闻言,我骂道:“神经病。”
房间里开着微弱的光芒,薄谌的侧脸掩在灯光之下带着一层迷离的色彩。
他忽而伸出手,郑重的介绍说:“正式介绍一下,宋小姐,我是薄谌。”
我愣了愣,握住他的手说:“我是宋念。”
念念不忘,必有回响的念。
这名,还是另一个男人给我取的。
而我这姓氏……
事隔十年,恍如一个春秋。
他失了约,再也没有出现。
而我,嫁做了人妇,两次。
薄谌的手温热干燥,我有些无措,并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好在他松开了我,嗓音淡淡道:“宋小姐,既然你成为了我的妻子,就不能再有人可以任意的欺负你。告诉我,刚刚他们是怎么打的你?”
薄谌想知道陈源欺负我的事。
我想了想转移话题说:“比起这个,我更好奇你为什么会在那儿。”
薄谌挑了挑眉,强势回应道:“是我在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