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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双手轻巧的攀住他脖颈,缓缓俯身,凑到他耳边吐气如兰,“你将本宫囚禁于塔顶,不就是为了渡化本宫吗?本宫今日便给你机会渡化……只是你若想渡化本宫,光是动嘴皮子念经可不管用。”
她说完贝齿轻启,似有似无的轻啃了尘的耳垂。
了尘手里的木槌终于落不下去,被轻轻搁在木鱼旁。
他缓缓睁开双眼,一脸平静的同萧贵妃对视,“五年了,施主依旧执迷不悟,放不下心中仇恨吗?”
“放下?”萧贵妃不屑的嗤笑了一声,“这二字你说的倒是轻巧!父兄含冤被斩,母亲被辱致死,甚至连才七岁的妹妹也被那喜欢玩弄幼童的老太监糟蹋……换做是你,这样的血海深仇你能放下?”
萧贵妃十岁前,是身份尊贵的国公府小姐,上门求娶的人络绎不绝,各家贵女也都挤破脑袋争相结交。
谁曾想一朝巨变、满门落难,她四下求助,昔日好友却个个对她避而不见……唯一一个肯搭救她的人,竟是昔日不曾被她瞧在眼里的妓院花魁。
她当时被判没入教坊充当官妓,救她的花魁花了大把银钱上下疏通,最终将她带出教坊安置在妓院里。
之后五年她跟随在花魁身边,悉心学习魅惑男人之术,学成后入宫魅主,用旁人最不屑却最简单的办法复仇,成为魅惑君主、霍乱朝纲的奸妃。
当年家族惨案错综复杂,她进宫得宠后费尽心思也只查出端倪。所幸的是有几个明面上的仇人,她无需调查,只需哄得皇上高兴便能想法子将他们除去。
谁曾想她刚刚哄得皇上下旨杀了几个人,复仇大计才刚刚起步,就被了尘掳走软禁在这六合塔上,被迫日日焚香听经。
了尘见萧贵妃胸脯起伏剧烈,心知她忆及往事心绪难平,及时念了句佛号,“阿弥陀佛!施主,冤冤相报何时了。”
萧贵妃转而单手勾住了尘的脖子,将脸颊紧贴在他脸侧,“大师此言差矣,杀光仇人并斩草除根,此后再无人找本宫报仇,这恩怨便了了。”
了尘摇头,淡淡说道:“霍乱朝纲乃百姓之祸,贫僧绝不会放施主回宫魅惑君主。”
萧贵妃气极反笑,娇笑过后她猛一抬头深深吻住了尘的薄唇,粉舌不顾了尘的意愿长驱直入,带着几分怒气肆意搅乱、恣意品尝。
了尘巍然不动,似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像,任凭萧贵妃在他嘴里攫取,心神分毫不乱。
萧贵妃倒也不气垒,唇角浮现一抹浅笑,长腿微曲、紧紧缠住了尘的腰,双手窸窸窣窣的钻进他的袈裟,覆在他胸前凸起的肌肉上,似有似无的轻拂……她的指尖拂过他胸前时,清楚的觉察到他身躯微微一颤。
下一刻,了尘挺直身姿,薄唇迅速开合、飞快的念起经文,以求稳住心神不受萧贵妃的撩拨。
萧贵妃得意轻笑,手下动作越发没规矩,嗓音似嗔似怨,“了尘大师,你既想渡化本宫却又不出力,哪有这样的好差事?”
了尘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施主待如何?”
萧贵妃娇媚的冲他抛了个眉眼,“本宫等你渡化。”
了尘问:“如何渡?”
萧贵妃答:“宽衣解带、服侍本宫,本宫若是被服侍得乐不思蜀,兴许就不回宫报仇了。”
了尘:“……”
萧贵妃哪管了尘答不答应,玉手一伸、三两下便将他的袈裟扯下,柔若无骨的身子顷刻间便紧贴在他胸膛上,下一步便要去扯他的裤带……了尘大骇,一时间额头冒汗,一颗心竟不受控制的加快跳动。
他自幼聪慧、对佛法悟道极有天赋,虽年纪不大却已修佛十余年,自来对自己的定力颇为自信,自认无任何事物能动摇他心智。
过去五年间,他也没少被眼前这娇媚如妖精的女子撩拨,可却没一次像眼下这般,竟隐隐有把持不住的迹象!
“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大师,地藏王菩萨曾说过‘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你为渡我入地狱、沉沦欲海,也算是功德一件呢!”
萧贵妃欲再使手段将了空仅存的意志攻破,塔底下却突然传来一阵骚动,紧接着六合塔竟隐隐摇晃起来……一时间地动塔摇、横梁四倒,眼看着一根横梁就要砸到萧贵妃身上,了尘突然伸手抱紧她,一个翻转将她牢牢护在身下。
“轰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