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前文,话说许云丹临盆在即,哪曾想这才叫屋漏偏逢连夜雨,破船正遇打头风,也不知道打哪儿突然冒出来十多个夜行人,掌中各擎家伙事,就包围了许云丹藏身的茅草屋。许云丹手下那位剑仆也听着了动静,当时一惊,咝,这,这怎么办?
剑仆正然着急,就听许云丹连续带喘地说到:剑仆,你随我多年,看来今日你我主仆二人这缘分已尽,我是走不了啦,但是你,万万不可留在此处枉送性命,不必管我,你快走。
说着,许云丹挣扎起身:剑仆,我拖住来人,你速速离去。
剑仆闻言就是一惊,当时眼眉一立:主人,您这是哪里的话,请容剑仆出去拦挡一阵,为您杀开一条血路。您身怀有孕,万万不可轻言生死。主人~剑仆说着话,一探手抄过一把长剑,递在许云丹的手中。
恰在此时,耳听的咔嚓又是一声炸雷,闪电的光芒一闪而过,就听屋外有人冷笑一声:博铃,何必呢,事到如今,你们两个,是谁也走不了。
许云丹一听来人说话这个声音,啊~当时惊得是面如土色,就知道,看来今日是有死无生。这阵就听屋外那人接茬又说:博铃啊,当日太公他老人家如此倚重于你,传你文武绝艺,命你施展美人计,稳住徐良,最好能跟他长相厮守,而后帮着太公把徐良收在门下。可结果怎么样,你擅作主张,放走徐良,你以为你是用情至深,不愿意害了那白眼眉,哼哼哼,到头来,却让他惨死在霜桥对决之中,难道一说,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许云丹一听,是肝肠寸断,心说是啊,哎。
但这玩意不如意事常八九,人活着就是这样,谁也没有长个前后眼,说能未卜先知。许云丹沉默半晌,就听屋外那人说了一句:那么博铃,你违背号令,到了目下,你是自己了断呢,还是我们帮着动手?
许云丹一叹:师兄,既然背叛太公,那我是非死不可。可博铃闭眼之前,有一事相求,不知师兄肯否念在多年的情分~~
别说了~外面那人大喝一声:博铃,无论是你要留下腹中的孩子,还是要保住你手下人这条性命,我都不能答应,劝你打消这个念头。我再问一遍,你是自己了断呢,还是让我们动手?
许云丹一听,唉,看来这叫身临绝地,打打不过,逃逃不掉,尤其还得跟着腹中孩儿一道共赴黄泉。孩儿啊孩儿啊,你投生没投个好人家,为娘的对你不住。也罢。就见许云丹把银牙一咬,一伸手就从袖筒之中取出早就准备好的剧毒,叫牵机药。这玩意就是为了这种时候准备的。
但是呢,许云丹同时就跟剑仆使了个眼色,那意思剑仆,仗着你的能耐,趁着连夜大雨,你逃命去吧。但是那剑仆一看,当时对许云丹的好意是视而不见:主人,既然黄泉不远,那就让剑仆陪你走一趟。
许云丹一看呐,没辙,冲着屋外就说:师兄,请稍候片刻,博铃这就死在你的面前。
许云丹话音刚落,忽然就听得这茅草屋的房顶之上,有个人嘿嘿冷笑:嘿嘿嘿,我说下面,要杀许云丹,也就是你们嘴里的博铃, 不必急于这一时三刻。容老夫先毁了他这花容月貌,让她尝尝苦头。
啊~这十多个夜行人,都是一惊,也搭着风急雨骤,竟然没听到什么时候这房顶上来了个人。可许云丹一听,啊~是那老头公孙元。
嗨,这公孙元呢,还真就是属于狗皮膏药的,这人可太轴了,一根筋,认定什么事非得一杠子插到底,时隔大半年,终究他是追踪而来,在这紫竹林找着了许云丹。
许云丹历来爱惜容貌,眼下再一听,临死之前还得受辱于人,被人家毁去容貌,这,老天爷为何待我如此不公,可马上转念又一想,诶,对了,我何不挑动他们两拨人自相残杀?如此或许有一线生机。一念及此,许云丹就放下了手中的牵机药,一边忍着腹中剧痛,一边就跟外边的夜行人说到:师兄,蒙太公他老人家栽培,说到底,博铃也是太公门下弟子,生是太公的人,死是太公的鬼,难道一说,你要眼瞅着房上这人肆意羞辱博铃不成?
咝~这个师兄一听,此话不假,而况且我们这些人乃是奉了太公之命,前来格杀许博铃,房上这老匹夫你算干嘛的,因此当时微微一扬脸:我说房上那位,这是我们门户内部的家事,识相的,劝你速速离去,免得自招其祸。
可公孙元那也不是吃素的,一根筋,要不介也不能老婆死了几十年了,仍然执着于要迁怒于老许家,非报这个仇不可,因此当时一听下面这人口出大言,公孙元仍然是嘿嘿冷笑:嘿嘿嘿,我说,毁了许云丹,这也是我老人家的家事,老夫劝你休要多管闲事。不过么,咝,你要杀人,老夫要毁了她的容貌,你我之间大可以分个先后。不知阁下这意下如何呀?
许云丹隔着窗户一听,哎吆,咝公孙元这个老匹夫虽然不愿罢手,但是言辞之间让了一步,显见着不愿意起冲突。这要外面我这位师兄,点头答应了,我命休矣呀。电光石火之间,许云丹意识到,我得抢先一步,因此马上冲着窗外冷笑一声:哼哼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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