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就没纪律可言了。先进去看个究竟,唐溪宁没动手,他们还是听我的命令的。”
松海也不多言,双手往木门一推。
嘎——
沉重的木门慢慢推开。
唐忆过瞥了眼门锁,道:“没上锁吗?”
“会不会,有点蹊跷?”杜倪猜测道。
魏逸驰摩挲着下巴,道:“不如我们从其他地方进去。这么大块地肯定不只有一道门,万一有陷阱也不至于被动。”
“不行,这座前哨站只有两道门。另一道门的位置很危险。”松海摇头。
魏逸驰看向他:“怎么说?”
“这前哨站大了点,把背后和侧面挡住了,所以你们没看出来。左面就是悬崖啊,一旦掉下去了,可就回不来了。”
悬崖?
杜倪顺着城墙的延伸看去——确实,远端那一块,明显是空的。
唐忆过也深思起来:“那地方已经荒废很久了,地形容易坍塌,我们不能冒这个风险。万一掉下了谁,承担不了损失。”
一时间,所有人都有点踌躇,不知选择何方。
杜倪想前想后,站出来,道:“我们必须进去。”
“小子口气倒不小。要是进去了,大家都会陷入危机中。那到时候你又该怎么办呢?还是依赖唐忆过?我?或者你身后的大叔?”
“松海……”魏逸驰拧着眉头走上前,但被松海伸手挡了回去。
“不,这个问题我就想听听你小子回答。想要让我为你做事,要的可不只是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
松海看向他,眼神里有点打量的意思——毕竟杜倪的外表还是稚嫩很多,面对松海这位久经沙场的将军来说,显然是不够看的。
表面上松海是帮助这个团体,其实更多是忠诚于唐忆过。如果要他为其余的活人做更多事,那自然也要通过他的考量。
选择是双向的。如果不符合他的预期,那他也不介意稍稍“偷点懒”,只管好唐忆过的安全即可。
而杜倪显然也清楚这一点。想要走到最后,必须要获得眼前这位大将的认可,不然仅凭他们几个怎么也走不到终末庭。
唐忆过拧着眉毛,走到杜倪旁边,帮道:“松海,你这不太合……”
“不。”杜倪拍了拍她肩膀,站到松海面前。
他抬头望着松海的双眼,铿锵有力道:
“因为……风险是必然的,想要进终末庭,只靠我们几个的势肯定不够。哪怕有风险,也必须上!
所以,我,不,我们需要您的力量!这不是对您的依赖,是合作请求。我们不需要依赖别人,因为我们一路走来,绝对不是靠着别人的帮助走来的。”
看着松海微微俯视的双眼,杜倪的舌头一下打了结:“当、当然,也要为之前借用你的帮助而道歉……”
“不,不用了。有这番话也够了。”松海闭眼颔首,“行吧小子,这番话我认了。你不用为之前的事道歉,这算是你们让我清醒过来的报酬。”
“那……”杜倪意识到了这是认可。
“没错,就由老夫来替你们开道吧。虽然人已将死,但力气还是有的。”
松海走到门前,扭头对杜倪道:“可不要因为他人的善意,就主动待在依赖的温室里。人的道路必须要自己走下去。”
“嗯……”杜倪点头,若有所思起来,步伐也放慢起来,落到了队伍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