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晚上的思考,慕长乐也隐隐约约明白了她父皇的想法,也没再反抗,翌日不到卯时便起床梳妆。
自长乐母后难产仙逝后,慕寒便空置后宫,她亦无兄弟姊妹,因此她想着向父皇辞别,但宫人称他身体抱恙,她也知父皇不愿见离别场景,便作罢。
她刚刚恢复,太医说她受不住传送阵,又不能御剑飞行,小梵天又在大陆西侧苦海之中,此去只能陆路水路接替。
慕长乐一行人收拾妥帖前往五柳亭,远远便看到一辆马车停在亭边,她人未至,便见一着青衣的男子缓缓走来。
剑眉星目,挺鼻薄唇,随行的侍女不禁心中暗叹,这容凡不愧是国师的亲传弟子,果然气度不凡。
容凡走至慕长乐面前,看着幼时总追着自已一起玩耍的少女,多年未见,出落出如今这般姿态,一时愣住。
慕长安也是不语,静静看着他,未见时心中的千言万语,竟一句也说不出。
两人谁也没打破这份宁静,见时间还早,容凡稍侧了一下身子,慕长安上步走至他身侧,两人默契地并肩朝五柳亭走去。
宫里的侍女自幼边侍候她左右,知二人青梅竹马,识趣的站在原地后者,不去打扰俩人。
两人相对坐在石凳上,石桌上堆满宫人提前备好的茶果,容凡结一道法印施与茶壶,先到上一杯递至她,自己也拿起一杯细细品着。
她握着温热白玉杯,也没急着品茶,只是把视线从那双修长的手转移至那温润如玉的面颊,不知是茶不好喝还是太热,那好看的眉轻轻蹙了下。
就这样,容凡已饮了三盏,还是无人开口。
她笑着察觉到一直闷头喝茶的容凡脸颊微微泛红,便率先开了口:“容凡,三年不见,你一点也没变。”
他放下杯子,抿了抿唇角,轻声回到:“应是变了的。”
“是吗?”慕长乐有些不解。
“前些天师父说我模样更为俊朗了”容凡回答。
她看着容凡一本正经的回答,本想回他一句怎么突然这么自恋,但瞧见那薄薄的唇,高挺的鼻,桃花眼,以及眉宇间的那股温润,恰巧不巧,都是她喜欢的模样。
没错啊,的确更俊朗了,幼时就是玉人般的,引得小慕长乐无心修行,天天闹着去找国师府容凡玩...
回忆起当年自己的蠢态,她拿起茶杯一口饮掉,掩饰内心的小尴尬。
旁边的容凡还味来得及制止,她便一阵猛咳,眼泪也流了出来。
“杯子里居然是酒!”这是慕长乐失去意识前留下的最后一句话,说完便栽倒在石桌上。
是啊,五柳亭乃送别之处,历来在这里送行的人到这里饮的都是酒,而慕长乐如今只剩水系单灵根,遇见酒水,一杯便倒,这酒是半点也沾不得。
容凡一把将她横抱了起来,轻笑:“乐乐,你才是一点也没变。”
......
慕长乐是被吵闹声惊醒的,她扫视四周,知自己是在马车上,虽然经术法改造过的马车不似寻常的那般颠簸,可她身上还是一阵酸疼,刚要拉起帘子,马车就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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