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欧主如此抬举。”
“我们交过手,她的剑法倒是有些眼熟,只是一直想不起来。这女流身手是不错,但跟我斗,还是太嫩了。”欧冯潘说罢便又抬步向前走去。
“她哪能跟您斗啊,您弯弯手指头都能把她命根给捏断,哪还用得上动剑。”秦冈马屁拍得越发起劲。
欧冯潘只是哼笑不语。
天无纤尘,故而亮得很快。
欧冯潘披着黑黑的披风站在巷尾,一袭风过,滚进披风里,将那披风翻卷起来。
“欧主,他们出发了。”身着市井便服的手下探着脑袋道。
欧冯潘左眼一挑,微微张嘴道:“噢?这么随便?”
“欧主,他们定然不知我们已经埋伏好了。”秦冈巧笑道。
“是吗?”欧冯潘伸出舌头舔舔干燥的嘴唇,“他们有多少人?”
“小的再看看!”
“废物!”欧冯潘勃然大怒,“看来我真是养了一群废物!”
秦冈给一旁大惊失色的便服手下弄个眼色,那手下便猫手猫脚又去探看对方人数。
不一会又从那矮墙下来道:“报告欧主,他们共有二十二人。”
欧冯潘没说话,左眼却透着凛冽的杀气。
秦冈打了个寒噤,弱弱向那便服手下道:“都是些什么人?”
那手下眼神躲闪,畏畏吐吐道:“有一些看起来是官大的,还有一些……”他越说越觉得不对劲,断开缩缩看了一眼欧冯潘。
只见欧冯潘左眸睁圆,缓缓走近他,直接往他腹上踹了一脚,一面气喊:“你他妈的都是什么货色!”
那手下被重重踹一脚后便撞到墙上,身子往前倾一次便吐出一口黏黏的血来,想说话,却发不出声音。
欧冯潘冷眼看着一旁面色苍白的秦冈,咬牙道:“这就是你们在温州临时给我找的手下?”
秦冈双手在打颤,道:“属下不知道……”
欧冯潘将食指指着秦冈,恶狠狠道:“你是想反了是吗?啊?!”
秦冈整个人僵立在原地,又突然全身打颤,吞吐道:“属下……属下……属下哪敢……”
“这样的人是不是大街上随便捡来的?”
“属下冤枉……”
“冤枉?你说说你给我找这样的货色有什么用?让我白白养一群废物是吗?!啊?!”
欧冯潘今日频繁燃来的怒火实在把秦冈吓得魂飞魄散。
这人是确实是他在温州府赌坊随便丢点钱弄来的,哪知这欧冯潘用人这么挑剔。今日若是欧冯潘再追究下去,自己怕是要被剁了。
欧冯潘干瞪秦冈几眼便自己攀上矮墙查看。他只见陈将军和孔懿确实带着一批士兵运送那批火器,只是昨日因此负伤的吕芙蓉说的钟吾焉和朱樾容并未出现。
“我倒看看你们要耍什么花招。”欧冯潘跳下矮墙,拍拍手上沾的尘土。
“秦冈,昨夜守着这官衙的都是这些货色吗?”欧冯潘嫌恶看着墙边喘着粗气的便衣小厮。
“欧主放心,像他这样愚笨无知的人定然不会再有了,昨夜守着这官衙的都是些训练有素的弟兄。”秦冈话虽如此,可心里还是捏了一把汗。这守衙门的人里有大半都是临时找的。他可没想过这次的任务这么重要,而从京城派来的训练过的弟兄并不多。
“你带着一些弟兄留在这里给我死死守着,要是有运送东西出来的,一律给我盯紧了,立即派人给我报信。”
“属下遵命!”秦冈拱手哈腰。
欧冯潘将自己手下的精兵带走,暗地里跟着陈将军和孔懿。
他们两人确实也是表现得很警惕,但欧冯潘还是隐隐觉得哪里不对。
他暗自思忖,会不会这次真的轻敌了。
约摸半个时辰,欧冯潘已随陈将军和孔懿到了埋伏的地方,可是欧冯潘的手下却迟迟没行动。欧冯潘心里顿时觉得自己可能被算计了。
正要上前弄清楚,这是草丛里突然气吁吁猫来一个便服手下,道:“欧主,大鹏一日同风起。”
“说。”
“钟吾焉和朱樾容正带着另一批士兵运送不明物前来。”
“你确定?”
“确定。”
欧冯潘眼睛微微一眯,“秦冈人呢?”
“报欧主,除了朱樾容和钟吾焉那一批外,温州衙门还有另外两批正在运送不明物品沿相同的路前来。秦哥在盯着。”
“混蛋!”欧冯潘气得炸裂,但又不能大声喊出来,只能憋得满脸涨红。“你他妈的敢耍我!真以为我欧冯潘是傻子吗?”
“欧主?现在要怎么办?”
欧冯潘转身仔细看自己安排好的埋伏点,可还是没有任何行动。他又看了看陈将军和孔懿运送的火器箱。
欧冯潘的眼神从暴怒转为片刻的慌乱,又变为不可置信,然后,转为狂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