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听她提起宇天监,护院不敢再怠慢,赶紧转身跑走去禀报御史。曲水流觞处的人群也散了,很快便和其他人散开她说的这个消息。
御史家小姐选夫婿的事是黄了,所以御史大人很不高兴,责骂:“今日良辰吉日是向宇天监请的日子,怎么会有不干净的东西?”
他把护院一顿臭骂,然后急匆匆赶来,要把闹事者也臭骂一顿!
詹鸢站在水边默默施法,她不明白这个东西今日究竟是想干嘛,只是一味在水里蔓延,好像没有要出来的意思,她只好在曲水流觞四周布阵将其困住,
护院将御史大人带来,指着詹鸢说:“就是她!”
御史大人看见是位姑娘,情绪忽然好了许多,脚步也轻柔了,走过去道:“这位姑娘,今日是小女选佳婿的日子,姑娘为何说要宾客离开?”
詹鸢头也没回:“我是说让你们去请宇天监,他们来后自有分晓。”
御史大人终于忍不住:“胡闹!今天良辰吉日,你再口出狂言本官就治你的罪,押你进大牢!”
詹鸢这才回头:“原来你就是御史大人!”
她和御史对视,詹鸢轻笑一声:“也许今天是良辰吉日,但妖魔鬼怪出行可不会管什么黄历!大人,你也算位极人臣,虽然叫宾客离开是有些损颜面,但宾客们乃至小姐自己的性命还是更重要,你说是不是?”
周禾悎忙上前去帮詹鸢跟御史求和:“这位姑娘是天伦山修行的女道长,她说的话不会有错的,还请御史大人三思!”
“是你?周大人,这人是你带来的?”
“是!”周禾悎回答。
“哼!”
御史大人冷哼一声,谁都听得出他的脾气和不情愿。
詹鸢道:“要是大人你执意如此,那明日御史府中出现命案,就不要怪任何人了。”
詹鸢向他告辞,决定不再理会这件事。
“詹鸢?”周禾悎意外了,没想到她事情做到一半忽然撒手不理,追上她的脚步,“这里……就走?”
“既然别人不想让我们管,我们为何要管?”詹鸢说,回头,“凡人求死,谁能拦得住?”
“可你不是说,人命关天?”
“我已救过他们,但无法救求死的人!”
周禾悎没想明白她的话,怎么都觉得奇怪,但他又非修道人,也无法为这件事插上一句话。
詹鸢上了马车,周禾悎跟上,说道:“今日你受苦了。”
”今日你受苦了才是,被那些人欺压,明里暗里的辱骂,这就是你在京城做官过的日子?“
詹鸢看着他一声叹气,还以为周禾悎有多风光,现在看来也是颇为不易。
她这话说到了周禾悎的痛处,说道:”我才入京做官,又只有十七岁,他们那些人在京城年岁比我长,年纪也比我长,欺负我很正常。“
”但没道理。“
周禾悎苦笑:“这世上本就没什么道理可讲。”他推开窗户,看越来越远的御史府。
“鸢儿,明日这里,真的会有人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