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鸢闭上眼,想起了那会儿的事,道了声:“谢谢。”
“饿了吧?”周禾悎笑,“这里有白粥,你要是想吃饭我就叫人去热饭,这些是今晚的菜,都是肉,怕你现在不想吃已经叫人去炒几个小菜了,你还想吃什么,我去吩咐厨房做!”
“不用,”詹鸢回绝说,“就白粥吧。”
那道神秘阻力的反噬竟然叫她气血亏?
她闭着眼想,不论怎么想都觉得很不寻常。
有人在可以阻拦玄疆的前生被翻查?
想到这里,詹鸢猛地睁眼,周禾悎正转身,端来白粥放下,扶她坐起。
詹鸢的眼睛一眨不眨,究竟是谁在隐藏玄疆的命格?
“詹鸢,詹鸢?”
周禾悎叫了她多声,她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他没办法,只好上手,啪的一下将她精致的笑脸拍在两手之间。
“先吃饭,好不好?”周禾悎笑问。
詹鸢的视线与他相对,渐渐的,从了下来。
“白粥清淡,但不能多吃,没有营养,除了药外平日里的食补也是需要,我差人写信去永合家中问问,看有没有什么秘方偏方,你呀,还说是个修仙人,这么不会照顾自己。”
詹鸢看着他:“你怎么唠叨得像个老妇人?”
周禾悎嘿嘿一声:“还不是某人太不让人省心。”
简单的几句话,简单的白粥,加上简单的烛光映照在两人中间,淡黄色的剪影投在窗外,显得格外温馨。
这或许就是人间的温情处吧?
“周禾悎,你常回家吗?”詹鸢忽然问。
“回家?”周禾悎楞,“你是说,回永合周家吗?”
“嗯。”
“已有大半年没回了,怎么了?”周禾悎问。
“没什么,”詹鸢凄淡笑笑,“就是觉得有个家人,感觉会不错。”
“家有什么好的,每天的人来来往往,都没几个真心对你,旁支过来还要一争高下,谁家的孩子聪慧谁家愚钝,谁家今年赚了更多银子谁家亏空,啰里吧嗦,令人不快!”
“是吗?”詹鸢不置可否。
周禾悎道:“但听说你很小就到了天伦山,可是却不失孤儿?”
詹鸢已经不记得是否有曾告诉他这些,合上眼轻轻点头,说:“的确如此。”
“还没听你说过你的家人,他们……”周禾悎的话说到一半,詹鸢大概猜到他想要说什么。
她笑了:“没关系,他们没有抛弃我,是我抛弃了他们。”
“啊?”周禾悎无法理解。
詹鸢说:“三岁时我一个人离家出走,后来遇到行灯师父,就随他上了天伦山,从此再也没回过。”
周禾悎问:“那你的家人是谁?可有想去寻他们?”
詹鸢认真仔细地想了一会儿,回答说:“没有……但现在有点想了。”
她这一世出生的门第还不差,是江南地区的富商,算上来她和周禾悎还真是门当户对呢!
詹鸢看向他,好一个俊俏少年郎,要是这一世她没有前生的记忆,没有锁魂钉上附着的诅咒,那她遇见周禾悎便真是佳人才子,花好良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