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矩,这没办法,只能让詹鸢愈发回想过去做谪仙的自由。
谪仙呵!
“啊啾!”
一回到房间詹鸢就打了个喷嚏。
她揉了揉鼻子:“凡人的身体还真是脆弱!”
她赶紧钻回被窝,忽然,旁边的窗户外一阵声响。
以詹鸢两世的经验,一下警觉:“谁?”
这一声谁让她一下恍惚了刚才梦境的时候,不知晓这一声“谁”是不是叫的也是梦中?
窗户外忽然伸进来一只手,将雕花的窗推开,随后,周禾悎的脑袋钻了进来,呵呵傻笑,打招呼:“詹鸢道姑,晚上好啊!”
詹鸢又看了眼外面的天色,惊骇:“晚上好个头,都快五更天,鸡都要打鸣了!”
周禾悎将窗户整个推开,整个人不见外地直接爬进来。
詹鸢忙推他:“你干什么,你这是要做什么?”
周禾悎连忙制止:“嘘,嘘!我买通别人进来的,要是让人发现我死定了!”
詹鸢被他捂着嘴,只能瞪着眼睛支支吾吾。过了很久,周禾悎才松手,詹鸢立即说:“既然知道死定了你还贿赂,不想活了?”
“嘿嘿!”周禾悎傻笑。
詹鸢一个巴掌拍在他额头上:“想什么呢,堂堂状元郎,明日不上朝了?”
周禾悎说:“你也说了我这个官职可去可不去没人会说的!”
“那你不怕你大哥,周子铭来扒你的皮?”
周禾悎还是那副死皮赖脸地傻笑:“你不说他不就不知道了?”
詹鸢诧异:“周禾悎,你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说到这里,周禾悎忽然那不笑了,严肃地问:“这也是我想问的,詹鸢,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之前我还不知道,你是不是早就算到玄疆掌门有生命之忧,所以冒死入宫救他?如果我早知道是这个样子,我绝不会带你入宫!”
周禾悎牢牢握着她的手,似乎一松开她就会跑掉,跑到玄疆那里去。
周禾悎望着她,越望心里越委屈。
她竟然能为玄疆不顾性命,都到这个地步了,她却还说对玄疆没意思?
那自己呢?她可会为了自己拼命?
……
这一瞬间,周禾悎想了很多,越想越委屈,越想越难受。
“詹鸢,”他叫她,“我从不是能掩藏自己心意的人,我喜欢你,我真的喜欢你,哪怕你很奇怪,哪怕,哪怕你是个道士,我不在乎,但你能不能从那个木头那里分一点关注给我?你……”
他停了一会儿,似乎很艰难,换换笑了,苦笑道:“也看看我,好吗?”
他的笑容凄苦,但却让他的五官显得更加英俊。
一刹那,詹鸢忽然头疼,记忆里好像那个男人也曾对她露出过这样的表情,凄苦,却又绝美,一点点的心痛,心塞,以及……浓浓的爱意。
“啊——!”
詹鸢痛苦的抱头大叫,眼泪从眼角一下滑出。
周禾悎懵了,完全没想到她会突然这样,忙问:“詹鸢?”
伸手扶她,直接两颗热泪落在手上。这一刹那,周禾悎懵了。
“詹鸢?”他的声音开始颤抖,然后赶紧拉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