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疆只能老老实实掏钱,几张大银票,每张都是千两。
周禾悎道:“掌门就是阔绰!”
“是东市那一间?”詹鸢确认一遍。
“当然!”
周禾悎自信十足,好像现在他就把那间铺子盘下来了似的!
他的府邸里四处都充斥着古朴的气息,虽然看上去宏伟壮阔,可实际上朴素得很。
詹鸢被安排在客房,不知道周禾悎是不是有意为之,玄疆被安排在了西厢房。虽然客房和厢房都是留客的地方,可实际的地位差了十万八千里。客房谁都能住,而西厢房只有尊贵并亲近的客人可以。
更主要的是,西厢房和客房一个在东南角,一个在西北角,她和玄疆完全被隔开了。
周禾悎笑脸盈盈,詹鸢捉过他就问:“你故意的?”
周禾悎装傻:“道姑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听不懂?为什么把我留在客房,将我和玄疆隔开,你想做什么?”
周禾悎噗嗤一声笑出声:“你的反应和玄疆真像啊,他也是很急切,你们,你们真是……”
周禾悎似乎拿他们当乐子,笑得前俯后仰。詹鸢沉气一声,伸出手将周禾悎撂倒在地。
“道姑你干嘛?”
“周大人果然欠揍!”
詹鸢假装要动手,周禾悎赶紧求饶:“别别别,你是没看到玄疆掌门那副样子,他越喜欢你就越心急,所以就越逗越有意思!”
詹鸢放下手:“你不要拿他取乐。”
“可是的确很好玩,你是不是到现在还没听他亲口承认喜欢你??”
玄疆表白过吗?
当然表白过。
那段记忆浮现出来,詹鸢沉默,不知道在想什么。
周禾悎说:“算了,反正房间都安排了,就这样住吧,对了,你可喜欢他?”
她喜欢玄疆吗?
“不喜欢。”詹鸢回答得干脆。
她怎么可能去喜欢柳金眉呢?
在这个人间,她唯一敬重的凡人就是柳金眉了。她只希望他好,却从没想过和他会发生点什么男女之情。
“啧啧啧。”周禾悎显然不信。
“我不可能喜欢他,但却也的确喜欢他。”
周禾悎没明白:“你说的什么意思?到底喜不喜欢?”
“此喜欢非彼喜欢,”詹鸢说,“我愿意跟他出来,便是喜欢他,但这种喜欢与男女情爱无关。”
周禾悎毕竟只是十七岁的少年,此时摸着额头:“你把我都说糊涂了!”
詹鸢只是笑笑,没做解释。第二天,詹鸢出门,碰见周禾悎的管家。
“詹鸢道姑,早。”
“早,”詹鸢回应,见管家手里拿着一个盒子,伸到自己面前,问“这是什么?”
“是大人要交给您的东西。”
詹鸢打开一看,里面竟然是衣服!
管家鞠了个躬便离开,詹鸢不解地望着盒子里的东西。
周禾悎这是什么意思?
同样的盒子玄疆也收到了,他不辞辛苦地从西厢房来到客房,拿着那件衣服,问:“你也收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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