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瞎,詹鸢是十分确定了。
“周大人以国师之弟的身份出现在清河镇,又以友人之子的名头留在天伦山,都是为了掩饰皇上想将圣祖转世收为己有的目的!”
她笑,笑现在的朝堂还不够看!
她笑,也笑周禾悎费尽心机,以玩世不恭的态度掩饰内心最严肃的目的。
周禾悎:“我只是希望你好。”
“我与你无恩无怨,也无需你对我好,”詹鸢道,“既然又回了天伦山,周大人就请自便吧!”
“道姑,詹姑娘!”
周禾悎叫她,然而詹鸢头也不回离开,他只得大声喊道:“詹鸢!”
这个名字似乎有魔咒,被他叫了全名,詹鸢的脚一下就停住。
周禾悎追上来:“我陪你去见掌门吧!”
詹鸢一愣:“玄疆?”
周禾悎道:“你和他不是关系不错?这件事你不听我的,总得听听他的难处吧?”
詹鸢随他来到玄疆住处,他现在身为掌门,已经住进了掌门所在的别院。
玄疆坐在床头看书,看见周禾悎领着詹鸢来,一时惊讶:“你们有事?”
詹鸢回来后还没见过他,听说门内事务繁多,他从早忙到晚根本没空见客。
今日倒是悠闲了!
“见过掌门,我是来请掌门劝劝她!”周禾悎说。
玄疆更是不解,詹鸢吐气:“我没什么好劝的,那个叫何丸的人当众调戏女弟子,我给了他点惩罚。”
“调戏女弟子?”玄疆疑问。
“这事不假,”周禾悎道,“但祈圣日在即,将一只手变成树是不是会影响到圣祖转生?”
周禾悎直言不讳的做法叫詹鸢好一个惊讶!
“圣祖转生,你知道……”
她吃惊的话戛然而止,因为在不久前她还以为那个方清河想拿他周家的血脉做转生,目标就是它周禾悎,可现在,这番话却是从他的嘴里说出来。
周禾悎的嘴角一直挂着淡淡的微笑,对玄疆道:“在明人面前不说暗话,天伦山寻找圣祖转世就是为了圣祖转生,此事掌门心知肚明,我亦心知肚明,不用再遮遮掩掩。”
玄疆没有反驳,看来他的确是早就知道:“圣祖转世自然要好好对待,等到迎来圣祖后,你烦忧的事也就不复存在了。”
他看着詹鸢,詹鸢道:“你知道圣祖转生的目标是何丸,而不是他?”
他指着周禾悎,引得两个人都是一愣。
玄疆疑问:“你在说什么?圣祖转生怎会是他?”
周禾悎也说:“是啊,怎么会是我呢?我要是有这个荣幸,刚出生时就会被我娘送来天伦山,对了,当时的贺掌门还算过我的命,当时也没说要带我上山来。”
“贺兰山?”詹鸢问了句,想起这个人,觉得时间仿佛已经过了很久,“好久没听见这个名字了!”
她看向玄疆,实际上他做掌门还没到一个月呢!
玄疆起身:“何丸在哪,我去看看。”
“他方才是在震殿附近的广场。”周禾悎说。
玄疆沉下一声,出门离开。身后,詹鸢没跟过去,她望着玄疆的背景,仿佛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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