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
罗恒躺在地上,周禾悎正照顾着他,问:“他是已经被害了么?”
“没死就行。”
“还有鼻息,但我怎么叫他都不醒,”周禾悎说,“怀姑娘怎么样了?”
“她死不了,”詹鸢说,“她回到她该去的地方。”
周禾悎看了眼那间屋子,放心地吐出口气:“这下就无忧了。”
“你这么在乎他?”詹鸢问。
“我们是朋友,为朋友当两肋插刀。”
“两肋插刀。”
詹鸢只觉得好笑,人世间哪有什么两肋插刀的事,谁不是为了自己活。
她弹弹衣袖:“现在妖邪已清,你可以放心走了?”
“你看罗兄还有什么事?”
“你还是先顾好自己吧!”詹鸢说道。
罗恒被安放回房,詹鸢整理东西,准备上路。那根捆仙锁让她再次绑在腰间,这个东西曾绑过她,现在却是为她所用。
难道是柳金眉对她这一生的馈赠?
她想起了玄疆,如果是他随着自己去寻找圣祖转世就好了。
安顿完罗恒,请衙门的人去天伦山请人,周禾悎这才出来。
“都按道姑说的做好了!”他道。
“下面是那座城?”詹鸢直问。
“沿官路走,到奉城,我想到了个好方法!”
周禾悎得意洋洋,伸着手指:“这个方法一定能帮很多忙,免得像无头苍蝇一般。”
“什么方法?”詹鸢问。
周禾悎道:“这条路过奉城后直通京城,到了京城就去请宇天监发文,寻天下当日生辰的人,不分男女老幼,为天下祈福!”
“你想利用宇天监的影响力?”詹鸢懂了。
“正是!”
“先去个地方。”詹鸢说道。
“道姑又想去的地方?”
詹鸢没有回答,周禾悎问:“去哪?”
“花合。”
上辈子詹鸢在这里有私宅,她曾以罪臣的身份丧命,一干财产必然全部充公,但朝廷不知道的私宅里的东西应该是一样没碰。
只是三百年了,那做宅子现在是什么样,有没有被占都还不知道。
不过也不要静。
詹鸢心中不慌,是因为她想要的并非那座宅子里的财宝,而是地下密室里的那些东西。比如,剩下来的那些永珍帝钱。
周禾悎没有马车,也不会仙术,靠詹鸢御剑飞行,自然是她想去哪,他便只能去哪。
在天上,这次詹鸢飞得极快,周禾悎不敢看四周,大声问:“道姑去那是有什么紧急的事吗?”
詹鸢一下低头,整个人往下栽。她身后的周禾悎也是一样,吓得失声尖叫。
“男子汉大丈夫叫什么?”詹鸢道。
周禾悎睁开眼,人已经稳稳落地。
“道,道姑……”
“这里就是花合,”詹鸢说,“来过么?”
四周繁花似锦,车马喧嚣,热闹非凡。
“西宁西守重镇花合,我曾听说过这里,但未曾来过!”周禾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