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好,我答应你,就和你一起去找!”詹鸢说,“这下你能把那个生辰告诉我了吗?”
周禾悎的神情也渐渐舒缓,也笑着说:“好啊,那就请道姑一路上不要丢下我!”
行灯道人听说詹鸢也要和周禾悎一起离开,想了一会儿,便同意了。临走前,他嘱咐说:“在外不比山门,外界有外界的规矩,你若不懂便都听二公子的,不会出错。”
“我知道了,师父。”詹鸢说道,磕头辞行。
玄疆也听闻她要走,赶过来:“这就要走了?”
詹鸢带着简单的行囊正离开落秋阁,玄疆一身黑袍拦在跟前,看了眼阁内:“和行灯师兄辞行了?”
“嗯。”詹鸢说。
“你在外多小心。”玄疆道。
“知道。”
“还有,随时都可以回来,找圣祖转世本就不是你的事。”玄疆说。
詹鸢抬头看他:“我知道这是大师兄游子涛安排的事,他没安排我。”
“詹鸢。”玄疆叫她。他从长袍里伸出手,手掌中一块玲珑剔透的羊脂玉。
“这是可以同我联络的玉牌,天伦山的通信道符你会?不会我教你,有事随时告诉我,”玄疆说,“我现在身为掌门,不能随意离开,外面的事就要靠你们了。”
听玄疆满口的遗憾,詹鸢赫然想起,他不过也才是十九岁的少年!
掌门之位,无比光鲜,却也是无穷的限制。
对正值年少意气风发的少年来说也许的确太残忍了。
詹鸢看着玄疆,反思了自己三秒,但三秒过后,她并不后悔自己和行灯道人一起将玄疆推上掌门之位。
没有谁比他更适合天伦山掌门之位,哪怕这是一把枷锁,要把年轻的他牢牢锁在天伦山上,锁在道法之上。
“多谢掌门,”詹鸢道,“掌门没完成的心愿我会替你完成,你想去什么地方我便用这块玉带你去看,你想要完成什么事情我便竭力替你完成!”
这或许是她唯一能弥补的了。
周禾悎已经在山门前等了很久,詹鸢终于出现,他道:“道姑可让人好等!”
詹鸢回头,玄疆还站在山峰高出目送她。詹鸢轻笑,朝他示意地点了点头,这才跟着周禾悎走上了下山的路。
等离开了山门,周禾悎才道:“你们那个掌门看上去实在是可怕,成天拿黑布包着莫不是见不得人?”
“你说玄疆?”
“原来他叫玄疆啊!”
“他这样做自有他的道理吧!”詹鸢说道。
周禾悎嗤之以鼻:“这样做能有什么道理,那天掌门换了个人都不知道,反正都是拿黑布包着!”
这种“狸猫换太子”的戏码詹鸢听得也多,的确,人的一张脸除了给自己看外,也是他人认证自己身份的重要标志。玄疆一直没露过真面容,如果不是有那一双人间罕见的冷灰色的眼瞳,哪一天当真换了个人的确不会有人发现!
但无论如何,她总会认出他的真假。她认玄疆,从不是靠脸,而是靠得帝钱占出来的他的前世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