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鸢带着他回了天伦山,在天上,周禾悎不止一次放声高叫。
“这就是飞的感觉!”
他很激动,就差跳起来,詹鸢忍不住吐槽:“你好歹是个朝堂官吏,不要显得这么没见识!”
他们御空而行,周禾悎怕掉下去,抓着詹鸢的衣袖,但高空不时起风,他稍有踉跄,吓得一下搂住詹鸢。
身后突然被这么一撞,詹鸢道:“放开。”
周禾悎像上次在中央殿外桥上那样,躲在她身后避风,大声说:“不放!”
“放手!”
“道姑身边安全。”周禾悎道,非但没有放手,反而抱得更紧,让詹鸢感到有些为难。
詹鸢:“人间有句话叫男女授受不亲,你莫非不懂?”
“男女授受不亲是在双方都没有生命危险的情况下来提,现在我在万里高空,稍不留神就会掉下去,一旦掉下去就会粉身碎骨,只有牢牢抱住道姑才可保证平安。”
周禾悎耍赖似的:“不放,我怕死,我还想活着。”
天伦山里,中央殿内,一片肃穆。所有的中央殿弟子都出来了,这是难得的场面。詹鸢来到天伦山还是第一次看见中央殿的人来得这么全,就站在殿门口,没有进去。
玄疆站在大殿中央,身为掌门自然如众星捧月。周禾悎整理好凌乱的衣襟和头发,殿内,玄疆道:“帝钱卜算推演已出。”
詹鸢稍惊,难怪今日聚得这么齐,原来玄疆是把方清河的转世推算出来了!
这是不得了的事情,哪怕詹鸢并不信奉这位圣祖,但只这么短的时日玄疆就能用好六枚帝钱占卜,这对一个十九岁的凡人来讲实在不容易!
不愧是柳金眉转世!
詹鸢很是欣慰,有种人间老父亲的感觉。中央殿中小道童端来案板,推演出来的结果就在这里,詹鸢知道,那是圣祖转世的生辰八字。
所有中央殿弟子屏气凝神,周禾悎探出脑袋好奇张望,忽然推了推詹鸢的手指,小声问:“那是什么?”
詹鸢斜斜看去:“与你家恩人有关。”
“我家恩人?”周禾悎懂了,“难道是方圣祖?”
詹鸢笑而不语,接着看里边的热闹。周禾悎见问不出话来,也只好接着往下看,只见游世道人从小道童手里接过某样东西,随即给中央殿弟子一一传阅。
行灯道人站在玄疆身边,此时说:“圣祖转世的生辰八字已经推演出来,接着就是找到此人,但此事不宜声张,不要惊动天下。”
“圣祖当真有转世么?”周禾悎问詹鸢,趴在大殿的门栏上。
“如果他不下无边地狱,应该是有的。”詹鸢说。
“无边地狱,那什么样的人才会下无边地狱?”
詹鸢想了想,道:“罪孽深重,无法投胎的人。”
“那方圣祖肯定不会下无边地狱了,他做了那么好事,不会罪孽深重吧?”
“他做了什么?”詹鸢问。
“他为我家祖上解了难,而且还四处救济灾民,斩妖除魔,难道不都是好事?”
“斩妖除魔,人世间哪有那么多妖魔?”詹鸢道,不屑一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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