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詹鸢道:“先生再不说话,我就要把你的假胡子撕了!”
詹鸢好歹活了两世,又是谪仙,人间男女老幼还是看得清的。虽然这个卦师伪装的很好,她第一眼没能看出来,但仔细端看便能看出他其实是个年轻的男人,二十多岁已是极限。
卦师震惊,一双眼直溜溜盯着詹鸢:“我……”
“你不用和我解释,我只在乎那只妖,你们想要做什么?”詹鸢问,“还有,你在这里跟山上那两位,有什么关系?”
宇天监行事自然不用跟其他人交代太多。詹鸢自诩知命之人,当初就是这样教导宇天监,在那里就职的人都是知命之人,那知命之人做事要让凡人知道、理解吗?
“但我要知道,”詹鸢说,“宇天监这次到底有什么谋划?”
算卦先生笑:“女道长说的什么,我听不懂。
“你听不懂?”
詹鸢一把扯掉他的胡须,果然下面是张年轻英俊的脸!
卦师慌慌张张在嘴角摸来摸去,忙道:“有话好好说,女道长别,别!”
詹鸢把胡子还给他:“我不想为难你,只是那只逃到清河镇的妖我们非抓不可!”
卦师连忙把胡子粘上,却还在犹豫。詹鸢又抬手,卦师连忙挡住。
“道长,道长住手,不要,不要!”他连声说,“好吧好吧,我服了,我服了,我刚在摆摊看见天现妖风,就……”
“就什么?”
“不知道那妖是天伦山要的东西,已经带走了。”
詹鸢挑了挑眉:“带走,是带去宇天监?”
“这……”卦师明显为难,“这就不能告诉你了,女道长,宇天监管理森严,我真不能说了!”
詹鸢离开了卦摊,宇天监是皇宫里的东西,归属皇权,即便是她当年也不能免俗受到永珍帝的限制,何况现在
所以她能理解,并不想为难那位算卦的。
“回去吧。”
詹鸢走到玄疆跟前,玄疆疑问:“可妖还没捉住。”
“我刚问了卦师,那只妖让宇天监先一步抓走了,应该不会为祸人间,不用担心。”
“宇天监?”玄疆明显狐疑起来。
詹鸢道:“我不会骗你。”
玄疆看了眼卦摊,还是跑去问了问。詹鸢看着,暗自皱眉,原来这家伙还是信不她。
经历了贺兰山的事,他分明为不信她道歉,而现在……
“呵!”
詹鸢一记冷笑,玄疆同卦师争执,她看着他,眼神已经变冷。
人和人之间的信任到底是什么?
“既然是被宇天监带走,那就回去吧!”玄疆回来说。他举步动身,詹鸢却没有回应。
“怎么了?”玄疆停下。
“师叔先回去吧,”詹鸢道,“我在镇上再逛逛。”
“可是你师父……”
“回去后我自会和他解释,师叔不用担心,这里是天伦山脚下,不会有事。”
玄疆就这样一个人回去了,脱离他身边得了自由,詹鸢却是一阵伤感。
“分明就不信我,当时为何还要道歉?分明就不关心我,为什么总做出在意的样子?”詹鸢道,一声轻笑,也是一声轻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