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他不可能放我出来!”那人的语气充满怨恨,“贺兰山,那个卑鄙小人,他说了不为她,他答应过,怎会让她不见?”
玄疆更加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
“贺兰山,就是你那个师父,他答应我好好待凤儿,他答应过我!你问我是谁?是啊,现在的小辈怎么会关注震殿里的人呢?小子,你出去告诉你师父,总有一天我会出去叫他好看!”
詹鸢盘膝而坐,一直听戏,听到这里不免开口:“你就告诉他有没有见过掌门夫人就是了。”
那男人听到她的话也连忙点头,敲门:“对对对,你快说你有没有见过,掌门的好徒儿,你见过你师娘没有?”
玄疆的眼角动了动,摇头轻声:“没有,我离开了山门九年,刚回来。”
砰!
那边又是一声剧响。
“凤儿!”
詹鸢说道:“你还是赶紧离开吧,天伦山好像有很多秘密,也是大开眼见呢!”
“丫头!”那边的男人忽然叫她。
此时已感受不到玄疆的气息,他应该是走了。
整个禁闭室好像就他们两人,詹鸢应了话:“前辈何事?”
“还是小姑娘懂礼貌,知道叫我一声前辈,那我问问你,你是什么原因被贺兰山扔下来了?”
“偷东西。”
“偷了什么?“
“帝钱,永珍帝钱。“詹鸢说。
“永珍帝钱?丫头,你厉害啊!”
“前辈你也相信是我偷了?”
那人神秘兮兮地道:“不管是不是,结果总会是你偷了!”
“你是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詹鸢灵光一闪。
那人抱怨:“贺兰山什么事做不出来?他最会的就是做戏!”
“最会的是做戏?”詹鸢忽然一阵头疼,眼前忽隐忽现出前世记忆里那个穿道袍的男人。
“丫头,小丫头?”那人见她不说话,问了几句。
“没事,就是有点,难受。”
那个男人的身影在记忆里总是若隐若现,她问:“你就不问永珍帝钱的事?”
“他们代代用永珍帝钱算方圣祖的转世,但没有一个能算出来,因为资质太差!你们以为天伦山的掌门都是道行最高的人?不是!都是些最会使手段,使阴招夺权的人!所以就凭他们怎么能算出来?“
“那前辈的道行一定很高了。“詹鸢道。
“不高不高!“那人又这么说,”只是比贺兰山高一点,他们把帝钱看成宝,但不会用还是跟废铜一样!但那玩意毕竟能算得很准啊,他生气把你扔下来也算合理,只是那东西放在宝库,怎么会被盗?“
“没有被盗,那些帝钱是我自己的,“詹鸢说,”他们不相信我有,就说我偷的。“
“这……“那人忽然笑了,”那你完了,小丫头。“
“为何?”詹鸢不解。
“因为他们不会放过你的,就算宝库里的钱币还在,他们也不会放过你手上的钱,你最终会成为偷东西的贼,百口莫辩喽!”
叹气!
“那前辈的意思……”
“自然是你完了!”
詹鸢沉默了,她虽在人间两世,但对人世间的这些阴谋算计知晓得还不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