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身份会给你带来什么?”
“不过只是天帝无尽的嫌弃罢了。”
“你以为你这么些年在元始天尊座下学习道法,远离天界纷争,是天帝体恤你?”
“呵,都是因为只有昆仑山的灵气才能压制住你巫族嗜血无度的本性。”
文昌看着玄冥那惊恐万状且根本无法接受的模样,冷笑一声,又继续说道:
“天帝,是万事万物的造物者,他想要制造出一个全新的灵魂,轻而易举,而你,就恰巧是这样一个产物。”
“彼时正值巫族大战之后,天帝想要留存巫族的一丝元气作为纪念,百无聊赖之时,他自身的一缕魂魄与青黛的一丝气息相结合,于是便出现了……”
“你这么样的,一个怪种。”
文昌一口气将玄冥的身世说完,那嫌弃的神色,仿佛在诉说一个分文不值的垃圾,甚至觉得从他口中,说出玄冥的相关信息,都会让他感到浑身不适。
“想要摧毁你啊……真的太容易了。”
文昌将手中的玄灵降魔扇收起,望着玄冥的眼神中,忽然闪过一丝杀气。
“可是你啊,却偏偏惹错了人。”
玄冥一时间根本无法接受,挥舞着双手,直直地冲向了文昌,口中大声叫嚣着:
“不可能,我是天帝唯一的儿子,我流淌着天界与巫族最强大最尊贵的血液,我不是什么怪种,不是!”
说着,玄冥就朝着文昌扑来,却被他轻易躲开了。
在玄冥不停震颤的瞳孔的注视下,文昌用玄灵降魔扇,只轻轻点了一下玄冥的眉心,那上一刻还想张牙舞爪冲向文昌的玄冥,瞬间昏死过去,倒在地上。
文昌歪过头,望着那四肢瘫软在地上的玄冥,冷笑着用脚尖踢了一下他的腰眼。
“你可根本不配流淌着巫族的血液。”
文昌将玄灵降魔扇收回了袖中,口中喃喃自语道:
“当初本座可就劝过那老头——”
“你本来就不该诞生。”
文昌说着,从怀中拿出一块帕子,将手指沾染上的玄冥的血迹擦去,万般厌恶地扔在了玄冥的身上。
尔后,文昌转过身,眉头紧锁地,走向了台阶下的胡落落。
看着胡落落那毫无血色的小脸,文昌自然是少不了一句责怪:
“不自量力。”
随即,胡落落就被文昌稳稳地抱起,走出了那修罗场一般,一地狼藉的霜云殿。
终年阴冷的霜云殿。
等在阳景宫等候多时的司命跟卯日,攥着那好不容易得来的琉璃制作的奖杯,看着文昌抱着垂着手臂的胡落落,心中终于松了一口气。
接着,却又瞬间提心吊胆起来。
喜的是,等了整整将近一宿,终于看见了胡落落的身影,而忧的是下午还竖着见到的胡落落,现在却成了横着被文昌抱回来的。
一看到文昌走过来,司命和卯日立刻迎上,关切地瞧着文昌怀里的胡落落。
而文昌却像抱着个宝贝似的,故意不把怀里的胡落落给他们看。
文昌冷着一张脸,一步一步地走上阳景宫前的台阶,满脸都写着一个加粗大写的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