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老婆子跪坐在堂屋里,身前摆了个法坛,法坛上插满香烛,摆着贡品,供着一尊神像。这神像不知是何方神圣,光着膀子,面向凶恶,威风凛凛。
此外,堂屋两侧还放了各种扎成的纸人纸马纸船,做工谈不上精细,却倍觉阴森,尤其那纸人,一张张苍白扭曲的面容,掩映在昏黄的烛光之中,仿佛随时都会“复活”那样!
“四、四姑,我后悔了,能不能取消鬼亲。”任绮云有些怯懦的说道。
“一旦选择了就不能后悔,怪只怪你当初同意。”淡漠响亮的声音响起。
这神婆和我想象中的不一样,我原以为会是装神弄鬼、神神叨叨的样子。但她却异常的镇定,就连这跪坐的姿势也是端端正正,透着一丝冷峻。
“可、可是你之前说过我女儿会没事的啊,她现在躺在床上非常虚弱,随时可能会出事!”任绮云道。
那四姑头也不转,冷笑一声:“她折损了阳气,又被结亲的老鬼缠住,当然是这副样子,至于她的寿命,你放心,要是没有意外的情况,至少都能挺一年。”
亏得“放心”两个字她说得出口!还至少一年,这一年的时间很长是吧?况且半死不活的在床上躺上一年,简直生不如死!
我对这老婆子实在提不起什么好感,没来之前还觉着就是个胡言乱语的神婆,现在看来这老婆子只怕不是什么好人。麻老头说过,一切会害命的法术都是妖邪之术。这嫁鬼乞子,以她人的性命作为交换,怕也是邪术。
我表面上还是恭敬的说道:“不能取消鬼亲,但应该还有其他的办法吧,那女孩也是可怜,现在她母亲也后悔了,希望您能行个方便,帮个忙。”
那老婆子没有出声,扭过头往我这边看了一眼。她脸颊很瘦,颧骨很高,面无表情。
她扭回头去,继续对着法坛的方向,有些不屑的说道:“就是你这小子想要出手帮他们?看得出你能耐低微,不过刚入行,我老婆子提醒你一句,有些事一旦做了就不能反悔,否则是要付出沉重的代价的。”
“没办法,我也只能赌一把,谁叫那女孩我认识,不能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她痛苦的离世。”我道。
她冷笑了几声,轻蔑的说道:“自不量力!既然是同行,就报上师门,看看你是何来路。”
“什么门不知道,我师傅姓麻,就是个干干瘦瘦的老头子。”我道。
她闻言猛然一震,倏地从地上站了起来,转向我这边:“你说什么!你师父是麻老头!”
咚咚咚!敲门声突然响起。
“四姑,有事找!我老婆在你里头吗?”一个声音从门外传来。
任绮云顿时慌乱起来,看来来人正是她的丈夫温永。
“四姑!四姑!你回个话呀,要是她跟你说什么,你可别听她的!”温永有些紧张的说道,分明是担心任绮云反悔。
任绮云慌乱的看着老婆子,低声哀求道:“四姑,我求你了,我后悔了,救救我女儿吧,我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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