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我们以往的情分,可是若是要去看的话,唉…”唐宓话未完先忧叹。
薛兰书道:“你有没有发觉最近长乐宫的外面又戒严了?”
唐宓茫然地看向她,“长安不是病了吗?怎么会加强长乐宫的看守?”
薛兰书点点头:“我也觉得奇怪,皇上应当无暇顾及你才对,而且他这么做,不是存心要把你们之间的关系闹僵吗?”
唐宓道:“我们的关系已经僵了。”
薛兰书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觉得嗓子不那么干涩了,才道:“前几日我去侍疾的时候,皇上问起过你,看那语气不像是闹僵了。”
也像,但没有唐宓以为的那么严重,缓和了不少,夜长安精神尚好的跟她说了不少关于唐宓的事儿,语气中满是回忆与对唐宓的关心。
唐宓提起夜长安,一直都是那样平平淡淡的,这两人实在不像是发生过一场争吵的人。
“你去侍疾了?他病的严重吗?”唐宓问。
薛兰书心道唐宓到底是心软:“前几日我去的时候看着还好,只是这几日除了淑妃,谁也进不去了。皇上说是不见任何人,要不是淑妃抱着二皇子,估计也进不去。”
唐宓听着,皱了皱眉:“我怎么觉得有些怪呢?”
薛兰书点点头:“确实有些怪,如今宫里倒像是山雨欲来风满楼。”
薛兰书皱眉看着窗外,守卫们聚精会神地盯着,那架势分明是一个苍蝇都不让飞进来。
好严谨的军风。
薛兰书偏爱这种严谨的风气,规规矩矩的,冷冰冰不讲情面,才让人觉得军队可以让人信任。
忽然,她一顿,问道:“禁卫是谁在管?”
“林家,怎么了?”
薛兰书指尖一抖,面色变得惊疑不定。
唐宓看的奇怪,“怎么了,问了一句禁卫怎么就这样的。”
薛兰书豁然站起身来,朝外面走去。却被禁卫挡住了。
她心跳的更快:“为何要拦我,我回自己的住处也不行?”
“韫嫔娘娘,”禁卫道:“还请您在里面好好呆着。”
薛兰书微微瞪大了眼:“谁的命令?”
“韫嫔娘娘聪慧,不是已经猜出来了吗?”
薛兰书深吸一口气,转回去拉着唐宓回到卧室,用眼神示意唐宓不要说话。
提笔在纸上写了几个字,拿给唐宓看:我们被林芳摇囚禁了。
林芳摇?唐宓眼睛里明晃晃地写着:怎么会是她?
薛兰书继续写:皇上重病,禁卫调动,我们被囚。
十二个字,唐宓看的心惊胆战,忍不住无声地张了张唇:林家要造反?!
薛兰书面色沉重地点了点头。
一切也都明了了,只怕夜长安根本不是生病,而是跟她们一样,被林芳摇控制起来了。
夜长安只怕是被人喂了毒。
林芳摇竟然要造反?唐宓千想万想都不会想到林芳摇竟然有胆子造反。
那夜长安不是有危险?唐宓忽然想到。
薛兰书苦笑:我们出不去这方寸之地,还是考虑考虑自己吧。
唐宓垂了垂眼,袖中的手指紧紧地攥起,她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