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归不露声色的摇头,说:“等会儿吃,回去吧。”
华灯初上,唐宓很少认真观赏夜景。
唐父唐母见了女儿自然是高兴,只是看到旁边的念归时,脸色不太好。
唐母更是皱了皱眉,把唐宓拉在了一边儿:“宓儿,那个人怎么也能带到宴会上?”
唐母说的是念归,她觉得像念归这样的身份,是登不得台面的。
“别再惹了皇上不高兴。”
唐宓摇了摇头道:“他的身份是长安承认的,是宫里的宫修,有什么见不得台面的?”
唐母皱了皱眉:“什么宫修,不过是个…唉,总之有我都心知肚明。他那样的身份,你与他站在一起,也不怕脏了你的衣裳。“
唐宓觉得唐母的话不中听,正要说什么,唐雩晓过来找两人:“母亲和妹妹可聊完了?皇上说生辰宴要开始了,快些入席吧。”
说完这个,唐雩晓意有所指的拍了拍唐宓的肩膀以示安抚。
“没事。”唐宓低声说了一句。
因为身份特殊的关系,唐宓十五岁的生辰便不再举办及笄礼,然而衣香鬓影,玉壶光转,同样是热闹非凡。
今日还是乞巧节,不多时嫔妃们也都过来打个热闹儿。
夜长安似乎很高兴,喝了几杯酒后,略带着醉意朝唐雩晓道:“雩晓,时间过得真快,咱们的阿宓妹妹已经长大了。
朕记得,朕头一回见她,她还是梳着双丫髻的小姑娘,一转眼就十五岁了。”
唐雩晓朝夜长安举了举酒杯,笑道:“皇上看着还觉得快,那我们这些终日不得见的,又该如何是好?”
夜长安听闻此话一直有些黯然:“是朕的不对,让你们一家子分开了。”
唐雩晓便也不说话了,夜长安的这话他不好接,然而事实确实如此。
忽然听到唐宓笑着打圆场道:“哥哥,长安今日的原本是我的生辰,你们怎么一个两个都闷闷不乐的?”
唐父连忙接了话道:“阿宓在皇宫里,我们都很放心。”
唐雩晓心里是不是滋味儿,什么时候他的妹妹也要说这样和稀泥的话了?
唐宓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有些辣,喉咙里瞬时发烧一样的疼,唐宓微微皱了皱眉,不动声色地又抿了一口。
夜长安瞧见了,劝道:“阿宓,你还小,莫要喝酒。”
唐宓举起酒杯,朝他笑了笑:“长安刚才还说我长大了,今日高兴,我敬你一杯如何?”
夜长安端着酒杯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唐宓真的很高兴一样,已经端起酒杯一言而尽。
“我再敬爹娘一杯,谢谢爹娘养育之恩。”
唐宓又朝唐父唐母举起杯子,唐父唐母看着女儿这样,心下一时五味杂陈。
“还有哥哥…”
唐雩晓吓了一跳:“可别,你可别再喝了,一会儿醉了可如何是好?”
唐父压低声音对唐宓提醒了一句:“宓儿,皇上还在呢,别胡闹了。”
唐宓一听这话愣了一瞬,放下了酒杯,真的就不再喝了,模样乖巧的有些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