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意外,其实也不意外,听到钟鼎天这个名字的时候,钟立就有了莫名的感觉,既然叫他来,既然要说这么一个完全不着边际的故事,或许就是因为钟鼎天吧,钟立现在也渐渐明白了,为什么关老对他那么好,因为是故人之孙,因为那些永远抹不去的记忆。
“胡老,你说你要把这些事情告诉我,是因为我调到了闽东省,这里面有什么关系吗?”钟立问道。
“当年,经历了一场残酷的政治斗争,参与斗争的是老二梅宗仁,还有你的爷爷钟鼎天,同样,还有你的父亲钟天卓,这场斗争中,你爷爷和父亲相继过世了,你爷爷死在了梅宗仁的手里,而你的父亲,为了保全大局,最后选择了跟梅宗仁同归于尽,保全了革命的胜利果实,所以现在有这么好的生活已经这么稳定的政治,说到底,其实是你长辈的功劳,当然,有些事情我并不能告诉你,因为你现在羽翼未丰,事实只能害了你,过去的那段不堪的回忆,现在已经没有几个人记得了,或许有些老家伙们还记得,但是再过几年,也许就没人记得了吧.....”胡天阳叹了一口气,有伤感,也有说不出的悲凉。
“可是,我还是不明白.....”钟立说道。
胡天阳看着钟立,说道:“其实你不用明白,你也不能明白,当初的事情已经讳莫如深了,没有一本书里有记载,也不会有任何一个人会告诉你,你现在还没有被发现,如果你被发现了,或许走出我这个门,你就永远消失了,我也救不了你。”
六月中旬京北的天,忽然划过了一道闪电,接着,想起了巨大的雷声,没有雨下下来,只是雷声而已。
“下面我要告诉你的,请你记清楚了,闽东省的政治环境看起来很简单,但是你要记住,他的环境比苏省还要复杂,苏省毕竟有四大家族占着,不会有乱子,但是闽东省没有,闽东是団系势力的天下,不管是家族势力还是平民势力,在闽东省都不被看好,形成不了气候,还有更重要的一点,你的爷爷钟鼎天,当年做过闽东省省委书记,他留下了一些政治遗产,这些遗产,是你唯一可以借助的力量。”胡天阳的话,让钟立陷入了沉思里面,在他看来,闽东省的官场很简单,因为大家都喜欢玩阴谋,吃相都很难看,本来在他看来,越是这样的人越没有城府,因为越是有心计的人,偏偏吃相很优雅,而总能吃到最多的食物。
听到这里的时候,钟立有些明白,也有些说不出来的感觉,总之,懂了一些皮毛而已。胡天阳显然是打算点到为止,并没有说下去的打算,站了起来,沉重地说道:“钟立啊,你叫我一声爷爷不过分,我年纪大了,活不了几年了,我这一辈子,没有一个孩子,现在快寿终正寝了,你就是我的孩子,但是我太引人注目了,所以我帮不了你很多,大多数还要靠你自己,希望我刚刚讲的故事你没有白听,关键的时候,想想你的爷爷,或许,他会给你力量吧......”
说完,拐杖在地上拄了三下,又叹了一口气,走了。
钟立站在原地,现在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今天晚上住哪,胡老没有留客的意思,钟立也不好意思提,关键这里荒郊野外的,也没地方休息啊。
这时,带钟立进来的那个秘书又走了进来,将手里的一张纸塞给了钟立,说道:“钟书记,对不起了,你没有时间休息了,我们现在送你去机场,你要坐几小时后的第一班飞机返回榕城市。”
钟立啊了一下,他的计划里,是要去华清大学看一下自己的导师的,为什么要这么匆忙,但是有一点他是坚信的,那就胡老这么安排,一定有他的理由。
将近凌晨,路上也不是太堵,一个小时出头又到了京北机场,汽车还是一样进了机场的通道,直接开到了停机坪,这个时候时间刚刚好,飞机开始登机。
钟立下了车,秘书来到钟立身边,说道:“胡老有几句话要我转告给你,古老突然逝世,给他的感触很深,有些事原本不打算告诉你,但是他害怕万一有一天他跟古老一样没了,就再没人告诉你了,还有第二件事,最关键的时候,找省委书记沙瑞义,他可以信任。”
秘书说完也就走了,坐在飞机上的钟立,心里是五味杂陈,本来应该很累的,但是却一点睡意都没有,脑子一直都像电影一样在过着一幅一幅的画面,那些画面有战火,有青春,也有鲜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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