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断。
“……怎么……怎么就没辙了?”中年男人直接愣了,手都在颤抖:“你可是南疆宫主,那你……你都没辙的话……”
“唉,老爷难道没听说过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一说吗?我虽然是宫主,却不是顶级厉害的那一个。”何盼盼摇摇头,她现在不能久站,人家不请,她只好自己找了一个地方来坐。
“那谁才是最顶级厉害的?”
“自然就是你女儿得罪的那位红衣男子。”何盼盼无奈摊手,“红衣男子”这是多么有标志性的一句形容词,她一听就知道是水行舟。
“你说小姐她得罪谁不好,非得得罪他,要知道以前,他可是我的老师呢。”虽然只教了一曲诡异的跳大神舞。
“这……”中年男人果然一脸愁容。
郑神医这时适时开口:“不如何宫主先看过再下结论。”
他用的陈述语气,没有想问她意见的意思,无奈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何盼盼只好叹息一声。
这什么狗屁神医,千里迢迢来给人治病,结果治不了就甩锅给她,真的一点也不如王府里的柳神医!
何盼盼又在心里骂了他一顿。
然后站起来准备给那位小姐看病。
她不会把脉,但是要判断一个人有没有中蛊还是很简单的,扒拉一下她的领口,心脏很好没有异常,再看看手脚各重要经脉关口,全都完好无损,就在她颓废想退回去的时候,突然想起了一处地方。
何盼盼弯腰去剥开小姐紧闭着的眼皮,果然两颗眼球上各有一只红色小虫,像蚯蚓,又像铁线虫,把眼球缠得紧紧的,不能贸然拔出来。
不然拔出来的可能不止虫子,还有血淋淋的眼球。
“何宫主,怎么样呀?”中年男人迫不及待。
“哦,看来小姐只是犯了贪恋美色的错,问题不大。”
这话一出,中年男人先面红耳赤,看来对自己的这个女儿,他也是很无奈。
“不知道宫主可有什么办法?”
“办法是有。”她晃了一下脑袋,开始讨价还价:“但是事成之后,老爷打算怎么报答我?”
“这……”这位老爷可能这辈子都没有见过她这么厚颜无耻的人。
没办法,她要千里去寻夫,没有银子寸步难行,无奈只好出来卖艺了。
“只要能让小女好转,银子什么的自然不在话下。”
“多少两?”何盼盼不接受他的模糊其词,非要个明确,老爷脸上是红了又青,青了又黑,最终咬咬牙:“二十两。”
“黄金。”何盼盼接到。
“……行。”老爷一咬牙答应了。
原以为她要怎么大显身手,什么屏退所有人,又或是行功炼法几天几夜,结果呢?
她拿出一只白色的虫,和小姐眼中的虫子是同一个类型,只不过红的是雄虫,白的是雌的,正好这个时节是虫虫们发情的日子,所以她不费吹灰之力。
看见自家女儿脸上又被放了虫,中年男人原本不忿,但是被郑神医拦住了。
“先看看再说。”
于是几人就眼睁睁看着眼前这恐怖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