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盼盼从一开始就觉着自家主上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于是在某一个晚上她悄悄摸进了主上的院子,刚巧主上就坐在那里晒月亮。
“说吧,你打算做什么?”主上背对着何盼盼,语气阴冷,冻得人直哆嗦。
她当时就吓跪了。
这可不是因为她想丢咱们穿越人士的脸,而是面前这个男人太恐怖。
她自认为自己一路走来杀了那么多人,已经炼出强大的心理承受能力,应该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了,但偏偏有这么一个人,总是能找准她的痛点踩。
“属下来是为了正事。”她理直气壮的信口雌黄。
“哦?是何正事?”
“那个,主上,属下最近是不是做了什么惹您生气了?”为了不让自己哪天一觉醒来就身首异处,何盼盼打算问出个所以然来,看看能不能补救。
听到这话后,主上他终于舍得缓缓转身过来看她。
月色下他长身玉立。
雪白的衣,墨黑的发,眉如远山辽阔,溶溶月光倾下,隐约可见他鼻高唇薄的侧面轮廓。
沉沉夜色里,那袭白衣如明珠生晕,朗然照人。
世人传闻皇三子君泽泠有玉山之美,乃神仙之姿。每每出行,引得建康无数贵女掷果盈车,争相追随。
业精六艺,才备九能,谦谦君子少年扬名。
关键是性情温和端方,与他相处过的人,都称其言行得体有礼,使人如沐春风。
却不知他神仙玉貌之下藏着一颗狼子野心,私底下藏兵器、养私兵,被他家皇帝老儿发现后贬到这穷乡僻壤来也不安分。
反倒天高皇帝远便宜了君泽泠,他听闻苗疆之地盛蛊,于是就令人抓了一群少儿以养蛊的方式,让他们互相斗狠,直到剩下最后一个人来为他效用,名义上是谋士,实则是为他铲除异己的杀手。
而这个人,就是何盼盼。
“何胖胖,你最近是不是胖了?”
注意,这里不是错别字,乃是她女扮男装之后的化名,虽然并无区别,但好歹糊弄住了一众同僚。
“啊?”何盼盼不明所以,摸了摸肚子上越发干瘪下去的肉肉,“没有胖啊。”
君泽泠姿态闲雅,慢悠悠走近何盼盼,弯腰。
“那你这是怎么回事?”他伸出润白如玉的手,修长的指尖在何盼盼心口戳了一下。
!
!!
啊啊啊死变态大流氓!!
何盼盼内心在怒吼,表面却诚惶诚恐,背脊一弓,含胸把头低得更低了。
“属下,属下好像是胖了。”她不得不屈辱地“承认”了这个事实。
“是嘛?”君泽泠缓缓直起身,何盼盼看不到他的表情,只是这个没有半点起伏的语气,却吓得她瞬间汗毛倒立。
不等何盼盼狡辩,人家就发话了:“行了,下去吧。”
就这么滴,她豁出小命跑来一趟,想要的答案没要得成,倒是让人白白占了便宜。
何盼盼回到自己的房间后,把门窗锁得严严实实才开始洗澡。
洗澡水是府上下人早就准备好的,虽然君泽泠是被贬的,但是他脑袋上“晋王爷”三个字却没被褫夺,所以,他不过是换了一个地方继续享受生活罢了。
只是苦了他们这些下人,南疆之地密林沼泽多,遍地毒虫蚁兽,湿地瘴气随便哪个,一不小心就能要人的命,为了让君泽泠过上如在建康时的生活,下人们更是绞尽了脑汁,每天到山中捕猎,顺便收刮一下苗寨的脂膏。
何盼盼穿过来的时候,这具身体才十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浑身都是伤,奄奄一息,生命垂危之际被当地的猎户捡到,后来好不容易养好了伤,又被寨主献给了正在抓捕少儿的君泽泠。
当时寨主是这么跟她说的。
“我们苗寨救你一命,你也该是时候为我们做点事了,看到前面那个车了吗?那里坐着的是顶贵顶贵的贵人,你只要能勾到他,为他怀上子嗣,那我们就不用担惊受怕了。”
何盼盼:“……”
她瞪大了眼睛,看了看一脸猥琐的寨主,又看了看自己扁小的身体,不可思议道:“大叔,人家才十岁。”
“我管你几岁,反正是个女的就行,记住我跟你说的话,不然我就把阿牛送出去。”
阿牛就是救了她的猎户,今年也才十四岁,无父无母,家中只有一头老牛和一只下蛋的老母鸡,只可惜,现如今老母鸡也已经下了她的肚了。
就冲这只母鸡,何盼盼怎么着也不能让小阿牛被人送走啊。
她看了看那几个抓着小孩的黑衣人,大白天也穿着黑衣服,一看就不是好人,不干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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