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年三十的,皇帝高兴,留了老晚才让大家回去。
可我到最后连饭也没吃饱,攒着一肚子气就回去了,真浪费了这一桌的山珍海味。
回府的时候已经将近子时。
我还是头都没回,一下车就往自己院子里走。
端王想来拉我,后面魏瑾又叫他扶。
这回端王没有理她,三两步就跑到了我边上,拉住了我的手。
“你别不高兴了好吗?”
语气跟肾虚似的怂。
我没答话,到底也没甩开他的手。
就在他静静拉着我往里走的时候,魏瑾在身后不轻不重地哎哟了一声。
明明有丫头给她扶下马车的,这会儿又特么咋了?!
已经到自己地盘上了,你丫还装个毛呢!
我顿时就火气冲了上来,回头就朝她吼:“哎什么哟!”
魏瑾明显一惊,被我吓得尾音都噎住了。
“姐姐……”
“姐什么姐!”
“……”
“会走路吗!不会走让人给你抬进去,生孩子之前你就哪儿都别去了!”
魏瑾眼泪已经噙在眼角,看着那副泫然欲泣的可怜模样,我特么真想往她脸上糊耳光,糊到看我有重影为止!
“算了,”端王在边上拉了拉我,小声说道,“我们进去吧。”
我知道端王是息事宁人,也忍了下来。
可我才一转身,魏瑾那个泪瓶子居然带着哭腔给我跪下了。
???
“姐姐!”
尼玛,大过年的哭丧呢!
“今夜是除夕,就让妹妹和王爷陪您一道守岁吧,咱们毕竟是一家人。”
谁特么跟你一家人!狗东西!
还有什么叫你和王爷陪我?你是个什么玩意儿啊你就和王爷!
我理都没理她,转身就走。
走了两步,我突然发现端王没有跟上来。
???
回头一看,他居然在扶我妹起来?!
我?!
气得我翻了个白眼,头也不回地就往自己院子去了。
“锦雁!锁门!”
我一进院子就吩咐了锦雁。
刚才的事情,锦雁都看见了,这会儿看我怒火冲天的,她手足无措也不敢劝,只能按我的吩咐锁了门。
进了屋里,三月和十七都贴着墙根走,压根不敢过来蹭我。
我跟一只暴躁的鸡一样,一个劲地想把脑袋上的东西甩下来,扯得我头皮疼。
“锦雁!锦雁!!”
这小妮子又跑到哪里偷懒去了。
“哎!王妃!”
锦雁听到我喊她,赶紧从外头进来了。
“给我把脑袋上的东西取下来,疼死我了。”
“哎,是。”
锦雁小心翼翼,生怕又弄疼了我。
我看她这副样子,也不想把气撒到她头上。
只能噘着个嘴,拧着自己的手指头。
生气也有,委屈也有,不理解也有……嗯?等等,这是啥?
我突然发现,我袖口翻起的褶里,似乎有个什么东西。
我伸手进去一摸,发现是一块小小的玉。
嗯?
我把玉拿出来一看,不是我的东西。
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小配件,上面的系带断了,青翠的一块方玉,明显是男人的。
可能是端王身上的吧?怎么这么巧掉我袖子褶里了。
切,辣鸡玩意儿。
我随手往桌上一丢,却听见锦雁咦了一声。
“王妃,这个玉您是哪儿来的?”
“不知道,”我没在意锦雁的问话,“掉我袖子里了,应该是王爷的吧。”
“不是王爷的。”
锦雁不仅语气坚定,甚至还压低了点声音。
我竖起了耳朵,好奇问她:“那还能是谁的?”
锦雁放下了手里的钗环,走上前来,拿起了那块玉。
“王妃您可能不记得了……”说着,她把玉递到我眼前,“您看这个。”
我顺着锦雁手指的方向看去,在那块方玉上,竟然刻着一个不大不小的字。
我接过玉,细细一看。
emm……井?
井……井泽?
我突然愣住了。
今晚是遇到了井泽,可是这个玉怎么……
锦雁以为我失忆,什么都不记得了,自顾自说了起来。
“井泽太子原是住在魏府上的,那会儿……”
锦雁又把端王跟我说的说了一遍。
不同的是,锦雁是我贴身的丫头,关于我和井泽的事,她知道得比端王要多。
锦雁记得的是,井泽心仪于我,但我并未吐露过自己的心声。
因为当时的我是一个传统女子,坚信婚姻大事由父母做主。
所以面对井泽太子的关心与追求,从来没有正面回应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