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夫甚渴。”他也不强求,只是微微挑眉。
她立时心软,放松了身体。
抬了细长的脖颈,闭上自己的眼睛。
他贴了上去,“怎的又肯了?”
“差点忘了你受了枪伤。”婉兮睁开一只眼睛偷偷看他,眼底情愫汹涌。
她好想知道他伤在哪里,有几处位置受伤。
他好像通晓她的心意,抓了她的小手放在自己腰际,“于系的萨满法师祝祷起来,我也是要头皮发麻的。”
“可惜我不能运灵力,不然就可以为你疗伤了。”她轻柔的抚摸着,感受着伤口处萨满法师神圣的力量。
力量很好的封住了他身上的阴气,阻止他的灵魂出窍。
他嘴撞上了她的唇,一翻舌吻极尽缠绵。
她浑身酥软,双手羞怯的藏在后腰。
无形之中垫高了身子,更不会敏感时不受控制的推开他。
他心中触动,抬起她的下巴。
牙尖试探的碰了碰她下颚的隐蔽处,她娇躯敏感的颤动了几下。
他的牙只刺入些许,象征性的吸了一些。
“怎得不多吸一些?”她睁开眼睛,迷茫的看着他。
他揉了揉她的伤处,“一会儿你还要穿泳装下水游泳,伤口太大容易被发现。”
“谁……谁说我要穿泳装了,我才不穿呢!”她一想到泳装上身后羞人的样子,整张脸都红了。
他道:“说起来,我还没见过你穿泳衣的样子。”
“你还说。”她用额头撞他的头。
吴凌恒一舔下嘴唇,“你敢撞我。”
“谁让你胡说八道的,那样暴露的衣服,良家女子怎可……怎可……”穿在身上。
她羞涩一片,钻进了他的怀。
他拍了拍她柔嫩的胳膊,一副为难样子,“可我在上海买的那处公馆,亦有泳池,我还等着看夫人穿。”
“什么……你……”婉兮惊呼一声。
他的手指忽然竖在唇边,仔细一听门外有脚步声。
丁会计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储慧,储慧~你在哪?你真是要我好找,有紧要的账目要跟你核实!!你到底跑哪去了?”
“你怎么在这?”洪大当家阻止他道。
丁会计解释道:“来核实一下账目。”
“我记得今天是公休日啊。”洪大当家道。
丁会计道:“等不及周一上班了,吴淞口码头的货物马上要支付货款了。”
“我洪帮又不是小帮派,吴淞口那点东西都支付不起?”洪大当家皱眉。
丁会计严谨道:“一笔账目是一笔账目,纱厂账上的确没钱了。”
洪帮以前账目是极其混乱的,聘请了专门的财务之后。
慢慢开始正规化,手下几个产业的账目都独立出来。
纱厂账目的钱的确不方便拿其他产业的钱来填补亏空,这一点丁会计做的没错。
“明儿吴淞口有一批原料要交割,可是你上这来做什么?”洪大当家觉得丁会计这个举动有些奇怪,会客用的这栋别墅是专门的江景房。
一般留给达官显贵度假用的,和自己住的地方,以及洪帮做事的地方完全区分开来。
丁会计解释说:“有几个收据找不到了,我老婆说是来找您。”
“我没见到储慧啊,这样,我帮你找找你先去我书房候着。”洪大当家还是不希望不相干的人过来搅扰,找借口支走了丁会计。
他朝随从使了个眼色,随从亲自送丁会计回的书房。
吴凌恒邪笑道:“看来洪帮也是一笔烂账。”
“这世道极少能有天衣无缝、毫无纰漏的账目吧。”婉兮轻轻叹了一声。
洪帮的两位掌舵,算是忠义之人。
可难保手下心腹中没有奸佞,随便来个中饱私囊的。
账目上就会出问题,这是不可避免的。
吴凌恒把婉兮从水里抱起来,“水凉了。”
“嗯。”她被放在琉璃台上,乖巧的坐着。
他拿浴巾裹了她的身子,另一条干毛巾帮她擦发,“我有要紧事得先去做。”
“去吧。”她垂着眼睑问他。
他以为她生气使小性子,“舍不得我走?”
“不是,这里戒备森严,我担心你的安危罢了。”她道。
他唇抿了一下婉兮的樱桃小嘴挑逗,满足一笑,“不会有事的,洪帮这个地界,我熟。”
他钻到了浴帘后面,气息在浴室里消失了。
这一走,她的心空了。
慌忙从琉璃台上跳下来,拨开了浴帘。
浴帘后面是一个放卫浴用品的柜子,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难道有机关?”她上下找寻了一番,身上没穿衣服禁不住犯寒。
打了个喷嚏,连忙把干净衣服穿上。
洪帮提供的衣服甚薄,就是一身连身碎花小裙子。
裙摆只到膝盖,后头还是露背的。
再镜子前照了照,视线忍不住往柜子上瞟。
想想还是算了,别说她不善机簧之术。
一时半会儿未必找得到机关所在,可找到了机关又能怎么样,反正以后不会再来。
她穿着牛皮凉鞋出去,凉台的江风阵阵。
“算了,看看有没有外套之类的。”她打开衣柜。
衣柜里有个被领带勒死的人,把她吓了一大跳。
这才想起来,吴凌恒说吧刺客勒死在衣柜里。
吹了进来的江风变大,吹的裙子都差点飞起来了。
凉台上居然从下面爬上来一个人,那人一袭短袖衬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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