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兄弟,马封!!以前还假扮过记者,采访过段薄擎。”刘闯一介绍,婉兮马上记起来了。
当日为了躲避孔凤翎的锋芒,暂居何府的时候。
曾经看过一篇报道,是专门写段薄擎对元术镇血战的声明。
记者的书名是圭寸,两个字一合不就是封字。
婉兮盈盈一笑,“我记起来了,那篇报道我看过。”
马封当时带人去闹事,煽动群众的确算是一项丰功伟绩。
不过那篇报道,着实是不好意思。
撰写的内容完全被段薄擎牵着鼻子走,到底还是他能力不足。
“刘大哥让我帮忙,我就去了。”马封谦虚道。
刘闯道:“是少帅吩咐我找人做的,我就想啊,马大胆你最合适了。”
“那篇报道的确帮了我们大忙,婉兮在这里谢过马大哥了。”婉兮依旧语气温婉。
清瑜看着不免皱眉,这些人是吴凌恒给她准备的。
要是不摆出威严,哪里弹压的了这些骨子里封建思想、看不起女人的男人啊。
马封觉得楚婉兮是为了拉拢,才拍马屁的,“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报道,不算什么成就吧,少帅夫人不必这样夸大。”
“马封!”刘闯不满马封不太友好的态度,气的狠狠的喊他名字。
婉兮给清瑜使了个眼色,清瑜从公文包里翻出一张报纸。
报纸是军事法庭公开审理孔凤翎的,上面是吴凌恒拿着两份报纸控诉孔凤翎恶行的照片。
这份报纸是吴凌恒介入下,修改过的报纸。
特意规避了关于吴攸宁死亡一事,刚刚在元术镇刊印发行。
马封还没来得及看,也不知道自己起到的作用。
他接过来,细细的看。
婉兮放下杯子,语调很轻柔,“你们一定很好奇,为什么凌恒没有亲自来宴请各位。”
“听说是去凉城剿匪了。”刘闯道。
清瑜接道:“凉城那些匪类,太不自量力。”
凉城的匪类听说吴家军被分化出三分之一的兵力,大概十几万的兵力,被带去了新ZF的中央军。
以为吴家军垮的差不多了,不自觉地就嚣张起来。
“哦~原来是这样,失敬失敬。”马封一听缘由,马上就谅解了婉兮来代替吴凌恒赴宴。
大总统出国访问的时候,国内很多要员也是其夫人负责接见的。
时代不同了嘛,女人也能顶半边天。
大家也都勉强接受,纷纷点头。
婉兮柔婉道:“其实不单单是这个原因。”
“呃……除了这个,还有别的?”刘闯也不知道,吴凌恒还有什么别的事需要婉兮代劳。
婉兮垂眸,柔软的声音带了几分力量感,“你们和我成立特种军。”
这是一句祈使句,没有任何请求。
像是命令,但是又没有特别强硬的口吻。
更没有说明原因,说的人一头雾水。
“什么?”马封懵了。
婉兮依旧没有抬头看大家,像是缺乏自信,“德国军队里除了日常的一些兵种,已经成了特种军,专门面对特殊情况、特殊战局。”
“特种兵我们能理解,但是你……你一个……”女人。
马封看在她是少帅夫人的面子上,没把不屑的话说的那么直白,“也要参军吗?您是替少帅看着我们?不过这样也算是贤内助了吧。”
“我和你们一起去军校,同时接受训练,完成一样强度的考验。”婉兮说的时候,嘴角上扬。
说完以后缓缓的抬起头,温柔似水的目光里有一种坚定。
这种坚定没有男子那么锋利刚用,反而像是一把软刀子一样扎进人们心里。
马封失笑道:“您?开玩笑吧,且不说你是女人,你大病初愈能和我们一样强度的训练?”
她这个女人疯了吧,是不是对特种这两个字有什么误解。
席间可能很多人对时政啊、别国的情况不同,可马封是差点考上秀才,后来主动接触新派学识。
他太了解特种两个字的寒意,“特种”代表了极端条件、极端的对某项作战能力的要求。
一般士兵都很难做到,更何况是个大病初愈、身体孱弱的人。
“还没有开始训练,就说质疑的话,会不会为时尚早?”婉兮依旧是语调柔柔的。
但是所有人都不敢轻看她,反而觉得这种柔柔的语调。
到了婉兮嘴里,莫名的染上一丝可怕。
婉兮见马封不说话道:“到时候特种军成立后,我当总指挥官,刘大哥是副指挥官。”
“是,长官!”刘闯很服婉兮的,眉开眼笑的敬军礼。
婉兮肃声道:“请严肃,刘副指挥官。”
“抱歉,长官。”刘闯脸色立刻变得严肃起来,刚毅目光中带着歉意。
婉兮淡淡的扫了一眼诸人,道:“既然如此,所有人从明天开始,接受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