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很顺利,他对她用尽一切的好,她自然被感动,渐渐信任了她。
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这个事实让他很欣喜,于是他对她更好,他给她捏造了一个全新的身份,从前是个孤儿院的孩子,这样她就不会想着去寻她的父母,他也给她取了Jolin的名字,她那时对当模特很有兴趣,他为了让她开心,替她在娱乐圈铺路,她的容貌已经和以前大不相同,他不用太担心她会暴露。
可是,事情并没有顺利到最后,她还是恢复了记忆,恢复记忆的那一刻,她做的第一件事情,是去找秦绍恒。这个事实让他觉得很痛苦,为什么她对他的好,从来都视而不见。
此刻,她说的每一句话都在否定那些时日来的付出,他不甘心,明明是他把她从泥淖般的困境里救出来的,为什么到头来却是她歇斯底里抗拒他的样子。他的人生何尝对另外一个人如此卑躬屈膝,放低身段的讨好祈求过,他为她做到这种地步,可她连正眼都不曾看过他。
剩下半瓶的红酒被萧惠茹摔落在地,红色的液体,淌在他的脚边,刺眼得很。视线里她仍抱住自己,喃喃地质问着为什么。
不甘的怒火在眸子里翻滚,他走上前去,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拉起来。
受力起身的萧惠茹一踉跄,腰抵在柜子的一角,突然袭来的疼痛让她的眉头重重皱着,她想挣开他的桎梏,但他的气力实在大得很,气愤的话,还没说出口,他狠狠地吻住了她,像是一只口渴的鱼寻找到了水源般渴求。
萧惠茹在他的怀里使劲挣扎,呜咽声在换气的空隙溢出,但是所有的努力仍无济于事。
萧惠茹的心很慌张,她知道此时的他已经失去了理智,可是他并没有给她劝说服软的机会。
疼痛似乎从萧惠茹的四肢百骸蔓延开来。
再睁眼,屋内昏黄的灯光暧昧地亮着,他的脸陷在柔弱的枕头,睡得很香甜,一阵屈辱的感觉,从她的脑海里涌出,她愤愤看着他,抬起的手颤抖着,终于放下。
青紫的痕迹遍布全身,她觉得自己此时肮脏得很,她用毛巾裹着身子,走到浴室,打开水龙头,像是失了魂魄,怔怔看了水流将浴缸填满,直到水溢出来,她松开毛巾,将身子全部漫了进去。
在临近被窒息,她从水面探出脑袋,狠狠搓揉着已经青紫的肌肤。
卧室里,秦勋已经清醒了大半,坐在床边,整个人像是被挖走心脏般的空虚。
烟雾升腾在视线内,身处市中心的公寓外面,是彻夜不熄的灯火通明,这本该是个热闹的世界,到头来怎么让人如此失落。
突然,一阵电话铃声响起,将秦勋的思绪拉回。
放在柜面萧惠茹的手机界面堂堂亮起,他走过一只手夹着香烟,一只手拿起手机,滑动接听。
对面的萧惠恩语气焦急,“姐,你和沈如期谈好了吗?她什么时候离开绍恒哥啊?”
秦勋眉头一皱,并没有出声。
对面的萧惠恩试探又唤了一声,“姐,你在听吗?”
他还是没有应答,掐断了电话。
哗啦啦的流水声,从浴室传来,他突然觉得一切都无趣得很,指间的香烟差不多燃尽,他拾起掉落在地上的衣服,一件件穿起。
他恋恋看了浴室一眼,终于还是没有走了进去。
“砰”的一声,公寓的门合上。
不久,萧惠茹从浴室走出来,电话声又响起,亮起的屏幕上跳动着萧惠恩的名字,她眉头微皱,接起。
“姐,你刚刚怎么不说话啊?”
萧惠茹心下一慌,她刚刚并没有接到电话,也就是说,刚接电话的人是秦勋,她看了眼空荡的房间。
烟味还未散去,钻入她的鼻尖混着其他浓烈的味道,让她直犯恶心。
“你刚刚说什么了吗?”萧惠茹声音轻颤。
“我就问你和沈如期谈好了什么时候走啊?”萧惠恩不明所以。
“刚信号不太好,我没听清,谈好了,近期内吧。”萧惠茹极力稳住自己慌张的声音。
挂断电话,她怔怔坐在床边,各种愁绪袭来,她的心慌乱得跳漏了节拍,如果秦勋知道了这件事,到时候就算她嫁给秦绍恒,万一被捅出来怎么办?
她将身子埋在膝盖上,一下子不知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