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半分也不肯退让。
对于自家大师兄的交代,他绝对是不折不扣地去完成。
上官鸿面露疲色,沉声问道:“太一宗到底意欲何为?真就想独占泰半资源不成?”
杜纯还欲再说些什么,却被一旁的乔飞伸手拦住。
乔飞一改以往的嬉皮笑脸,神色间满是坚毅。
他很是从容地回答道:“四家均分九成资源,是我太一宗的底线。”
对四大宗门而言,谈得拢要谈下去,谈不拢还是要谈下去。
此时的一切争执,无非都是为了自家的切实利益罢了。
天罗门和紫阳宗早有所料,反对的态度不甚坚决。
一分两分的利益损失,并不值得他们与太一宗彻底翻脸。
最为尴尬的当属玉鼎阁了。
此次资源分配之中,玉鼎阁势必要大出血来保证天罗门和紫阳宗的利益。
欧阳青对此也是心知肚明。
为了尽量减少自家的利益损失,必要的争执绝可不少。
最终,杜纯和乔飞作出了一定的让步。
四大宗门平分太行山脉境内的九成资源,余下一成分配给其他金丹宗门。
其中玉鼎阁分得两成一,其他三家宗门各得两成三。
太一宗确定退出秘境之争,由金刀门顾炎武代为统筹一切事务。
杜纯谨记大师兄之言,对自家宗门有着清晰地定位和认知。
莫说两成三的庞大资源,就是一成的资源太一宗也是完全消耗不掉的。
对比其他三大宗门的强大底蕴,太一宗可谓是百废待兴。
而欧阳青三人对这个分配方案也能勉强接受。
他们三家实际上的损失,并不如表面上这般大。
只要地盘的统治权还在他们手里,些许的资源损失还是可以接受的。
资源分配完毕后,厅内的众人也都放松了下来。
欧阳青的眼珠滴溜溜乱转,似乎打着什么主意一般。
他试探着问询杜纯:“杜小兄弟,贵宗想必是用不上这许多资源的吧?”
话音刚落,上官鸿和宇文术都知道这家伙心里打的什么主意。
他们两人也都目光灼灼地盯着杜纯,等待对方的答复。
杜纯神色间有些茫然,不甚明了欧阳青的言中之意。
乔飞的表情则显得有些玩味。
厅内顿时又陷入了一阵沉默,众人也都不急不躁地等待着。
良久。
杜纯缓缓开口道:“太一宗自然是用不完这许多资源,不知欧阳阁主何以教我?”
他这一番话说出口后,不仅是欧阳青,就连上官鸿和宇文术都神色一喜。
欧阳青斟酌了一下提议道:“既然贵宗用之不上,可否由我们三家以等价灵石进行收购?”
他知道自己吃不下这份独食,干脆拉上天罗门和紫阳宗一起利益均分。
这样一来,也可以避免很多可能会出现的问题。
杜纯略一思量,便想答应对方的请求。
宗门囤积大量资源并无任何益处,反不如换取灵石更为划算一些。
甚至一些珍贵的材料,以太一宗的实力短期内根本就无力进行炼制。
而有了大量的灵石补充,太一宗的灵气浓度和护山大阵的强度,都可以再提高一两个档次。
只是还不待他开口,乔飞就已经率先回答了对方。
“三位还请见谅,此事我等二人做不得主,尚需回去之后请示大师兄的意见。”
乔飞张口闭口都是姜雨尘,完全堵住了欧阳青三人的小心思。
他们三人对着杜纯和乔飞尚且占不了上风,更何况是去面对姜雨尘?
但这么一大笔生意不做,又让他们心中犹如百爪挠心。
欧阳青很是勉强地笑了笑道:“也好,还请告知姜宗主我们三家的诚意。”
上官鸿此时也顾不得再矜持下去,不得已插了一句:“两位小兄弟,还望能够尽快予以答复,我们三家也好一并安排下去。”
宇文术见两人都已表态,也代表紫阳宗进行附议。
很多资源虽然自身价值不菲,可相比于炼制出的成品而言,反倒是不值一提。
以三大宗门的底蕴而言,这其中的利益也是极为丰厚的。
无论是炼丹、炼器还是炼制成阵法、符箓,都可以获得更为巨大的利益回报。
越是高等级的材料,越是需要高等级的副职业方能进行炼制。
以太一宗的浅薄底蕴,至多也就留用一些三品及以下的资源而已。
四品、五品的资源,除却三大宗门,在这太行山脉境内根本没有势力能够进行有效的利用。
是以他们三人也顾不得自身面皮,想要在这份蛋糕上分一杯羹。
即使三家均分,也是一笔价值不菲的收入。
乔飞笑眯眯地对三人说道:“三位但请放心,在下和二师兄回去后,第一时间就会请示大师兄。”
杜纯也点了点头,附和着三师弟的意见。
既然自家三师弟看清了其中的猫腻,他自然不会去反驳什么。
况且,此事由自家大师兄定夺,也很是符合他的心意。
对他们师兄弟六人来说,大师兄姜雨尘的眼光肯定更为独到。
欧阳青等人对乔飞的回复甚是满意。
这等大事,对方需要回禀姜雨尘也在他们的意料之中。
只要太一宗肯出让部分资源,这一片区域内还没有其他势力能够与三家相争的。
如此一来,他们也就并不急于一时了。
奉上该有的态度,让太一宗知晓三家的决心,就已经足够。
面对如此巨大的一份利益,三大宗门难得地再度齐心起来。
随后,杜纯和乔飞二人告辞离去。
......
姜雨尘等人出得大厅,便被身后的澹台静喊住。
“姜兄,小女子初至此地,可否劳驾随行一游?”
澹台静巧笑嫣然,浑身上下绽放出了春的气息。
姜雨尘稍一思量,点头同意了对方所请。
虽不清楚澹台静是何用意,却也犯不着冒然开罪。
他让萧檀四人先行退去,安顿好门人弟子。
而后与澹台静漫步出府,同游太行城。
在不明所以的路人看来,二人仿佛一对天造地设的璧人般。
二人一路闲谈,又相互交流了一些看法。
姜雨尘心知对方必有所图,一直都在思量着自己该如何应付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