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黑哥请仙的神调开唱,刘雨琪的父母和弟弟都瞪大了双眼看着这一幕。
他们可能这一生或多或少都在哪里见过出马跳神儿,只是没想到竟然这次轮到他们自己身上的事了。
黑哥是要先给张姨把老仙请到身上,然后有老仙在这护法再让刘雨琪上我的身。
帮兵诀唱了没多大一会,张姨家的老仙家就请到身上了。这次来的竟然是张姨家堂口的常家教主常天威。
一般出马堂口的常蟒两家仙都属于堂口当中的武将,不管是在外面与人斗法盘道还是在家保堂护法,他们都是好手。
而见这次给我护法竟然把张姨家的常家教主都请下来了,我心里又多添了几分心安。
常天威老仙家伸手拿起玉牌对着玉牌说道:
“里面的小烟魂,现在你家里人也都来了。旁边这位王门府小香童可怜你是横死的冤魂,愿意让你借他的身子和你家人说说话。
你也得给我守着规矩记着点人家的恩情,上了他身子就老老实实跟你爹妈兄弟该说话说话。
要是敢作敢闹让人家有点什么闪失,别怪我常天威手下不留情,把你抓出来下酒吃。”
我心说常家老仙就是生性,比起胡黄两家仙家说话文绉绉的引经据典,他这番话更显得威武霸气。
其实真不怪常天威老仙这么吓唬一个可怜的小女鬼,前边我也提到过了,鬼这玩意有时候他不讲理,尤其是冤魂厉鬼,更容易一个激动就忘了之前答应过别人啥。所以常天威这番吓唬也是为了我的安全着想。
而后黑哥又开始唱起了神调,这是给刘雨琪上我身唱的。
当时唱的我记得应该是哭烟魂,但是黑哥现改了词,毕竟刘雨琪也不是我家堂上的鬼仙,直接唱哭烟魂有点不太合适。
黑哥唱了大概一分多钟之后,我就开始有体感了。
先是从我的头顶和脸上开始发凉,还夹杂着一种难以形容的剧痛,再之后是脖子肩膀,而后是我的躯干和四肢,都被这种透骨的寒意席卷。
直到我全身都被这冰凉的感觉爬满,我的全身上下又开始麻,那感觉很像平时腿压麻了的感觉,但程度比那重了十倍不止。
而我的意识也开始逐渐模糊,伴随着黑哥敲鼓唱词的声音在我耳边越来越小,我彻底失去了意识,被刘雨琪占据了我的身体。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等我再醒过来的时候,我看见张姨身上的常家老仙已经不在了,而黑哥也搬了把椅子坐在旁边休息。
我们面前的刘雨琪父母,一个靠着门框搂着另一个的肩膀,俩人都哭成了泪人。而刘雨琪的弟弟,也在后边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终于像是个正常的弟弟对于自己姐姐的感情了。
这时候我想说话问黑哥刘雨琪从我身上下去之后去哪儿了,但我一开口发现我的嗓子已经沙哑的说不出话来了,而且身体也像被放了气儿似的一点力气都提不起来。
应该是刘雨琪刚才在我身上和父母说话哭的时间太长声音太大了。我的眼睛也是一样刺痛,像是被烧木头的烟熏了半天那种感觉。
黑哥见我醒了,好像看出了我要问的问题一样,拿起来旁边的玉牌告诉我:
“她回这里头了。你快好好歇歇吧,刚才这姑娘用你的身子可没轻哭,都快哭背过气去了。
要不是常天威老仙儿让她稍微控制着点,怕是把你嗓子都给你哭劈了,你小子以后就变成公鸭嗓了。”
我微微点头,示意黑哥我知道了,何况我现在这状态我不休息还能干啥,让我站我都站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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