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一名士兵急匆匆进入大殿,到达梁春面前双手托着帛书:“梁太守!主公命我送来急信,请您过目!”
“我与李太守没什么来往,所为何事?”梁春问道。
“您看完主公手书便知道了!”
“呈上来!”
“喏!”
护卫下了台阶,接过使者手中帛书,呈到梁春面前。
打开帛书仔细看完,梁春脸色一变,拍案而起:“可恶!”
“主公为何发怒?”梁俊疑惑问道。
“李太守来信,囚车经过潼郡将军岭时,遭到贼军拦截。我方兵马全军覆没,罪将刘保、庞丽山山贼头目都被掳走!”
“啊?!”文武官员目瞪口呆,完全不敢相信。
“哪来的贼子,如此大胆?”梁腾怒问使者。
“将军岭曹伯羕(yang),此人一直是主公心腹大患。”使者恭敬回答,“之前仅有贼兵三千,不成气候。如今向梁义蚁贼投靠,得封梁义天国镇北将军,近日招兵买马,聚得十万之众,为祸一方。贼军势大,主公兵力不足,特命我前来告知,相邀梁太守发兵共同剿贼!”
“十万之众?”梁春脸色一变,“华郡刚刚剿灭庞丽山山贼,损失严重,如今兵力不足。就算出兵联合,怕也难敌贼军。”
“太守放心!”使者回答,“主公同时向金州各大州郡求援,共商剿贼。曹伯羕若是坐大,与那梁义蚁贼连成一线,金州危亦!”
听到这话,梁春闭目思索片刻站起身来:“确实!若任由贼军肆虐,华郡亦不能自保。更何况罪将刘保、还有庞丽山山贼头目潜逃,不可轻视!只是华郡兵力确实不足,我方需要商量一下。来人,带使者下去休息。”
“既如此,小的下去等待,还请尽快回复!”使者被人带下去休息。
等他离开,梁春环顾现场文武官员:“曹伯羕作乱劫走刘保、庞丽山山贼,坐拥十万贼军占据将军岭,潼郡太守李桐邀我共商剿贼,诸位怎么想?”
“府尊!”梁腾立刻起身,“我方押解刘保与庞丽山山贼头目上京,半道被劫兹事体大!一来朝廷得知必然怪罪,二来传扬出去有损我梁家威名。更何况曹伯羕杀我官兵,实在可恶!依我之见,应当同意李太守邀约,出兵前往潼郡共同剿贼!”
“督邮言之有理!”梁泓起身拱手,“下官附议。”
“我等附议!”梁楷、梁靖、梁云、梁舜自然是完全赞同父亲意见的。几位公子一开口,其他武将也都纷纷起身支持。
文官也都意见一致,同意出兵剿贼。
对比之下,倒是角落里唯一一个没有起身附议的宁泽格外显眼。
梁春倒是不在意宁泽,反而梁腾目光扫到,于是好奇转身:“武库令,你觉得呢?”
见儿子询问宁泽,梁春心中不悦,暗道人家不吭声,你管他做什么?我巴不得这小子闭上嘴巴,你还发问?
宁泽也是无语,抬头与梁腾目光对上,心说你老爹并不想听我说话,这个时候你们自己决定不就行了?
只是被问到后,周边文武官员一起看过来,装聋作哑就是不给梁腾面子,无奈起身走上前去:“依我之见,不应出兵!”
你成心跟我做对吧?什么意见都要反着来!梁春其实心中也同意出兵,虽然潼郡距离这边挺远的,可刘保与庞丽山山贼头目被劫,正如儿子梁腾所说,不能不管不顾。其他文武官员都支持,偏偏这小子又唱反调。
梁腾听到这话也是有些惊讶,疑惑看着宁泽:“武库令为何不赞成出兵剿贼?”
“虽然在面子上过不去,华郡兵力本就不足,如今征兵亦有困难!”宁泽回答,“若要出兵剿贼,兵力与训练都是问题。其二,一旦出兵,城内防守薄弱,不可不察!依我之见,不如派使者传话,诸位太守联名上书,请金州刺史出兵剿贼。”
“武库令,”梁泓出来说道,“金州刺史无能之辈,七郡太守无人服他。再者,一个架空的刺史总比掌控实权的好对付。”
宁泽看着对方,面带微笑。
其实梁泓就差当面跟他讲,我们都是野心勃勃,准备争夺天下的,怎么可能让这个被架空的刺史有插手机会?金州七郡太守都不把他当回事,好不容易架空,你要让他剿贼,人家要是借机收了七郡兵马,岂不是作茧自缚?
“武库令,”梁春思索片刻开口说道,“你要做的事情,是保证军队器械充足,其他的无需多嘴!这样,给你半月时间尽快交付5000竹弩、5000长枪、10000刀盾,可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