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凝结,一张寒冰床出现在了众人面前,两名暗卫会意,将王匠师摁在了寒冰床上,寒冰凝结,轻松的制住了王匠师。
五部暗卫满意的点了点头,拿出最小的刑具,抹上了一层毒药之后,缓缓的割下了王匠师的一块皮肉,动作之流畅,神情之虔诚,简直可以被称为艺术。
伤口处传来不同寻常的剧痛让的王匠师此时彻底的清醒过来,他终于在这一刻明白,沈暖并不是想吓唬他,她是真的想杀了他!
“大人,大人,饶命啊!!”王匠师拼命挣扎着,可惜这所有的挣扎在沈暖的力量面前都是徒劳的,王匠师痛苦的哀嚎,不过只会让人增加恐惧。
“大人,使不得!使不得啊!”几名一把手激动的站在了沈暖面前,着急忙慌的劝说沈暖收回成命。
“世间每多愚痴之辈,自以为能够螳臂当车,不过都是徒劳罢了。”沈暖摇了摇头,突然说起一句前世小品里的台词“晚了啊,车撞墙上你知道拐了,股票涨了你知道要买啦,犯错误判刑你知道悔改啦,孩子长大你又开始喂奶了?”
只可惜这个世界没有春晚,也没有小品,更没有卖拐的故事,众人听到沈暖这句话也只是一愣,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可以猜测绝对不是什么好话。
“拼了!”之前用恶狠狠目光盯着沈暖的匠师,猛地从靴子里拔出匕首,朝着沈暖冲了过去。
可惜刚冲了一步,就被暗卫们轻松制住,甚至都没有在暗卫们手里坚持过一招。
“意图谋害皇室,杀了。”沈暖慵懒的看了那人一眼,随意的挥了挥手,暗卫手起刀落!
一道寒光闪过,刚刚还在呐喊的人瞬间失了气息,一颗头颅骨碌碌的在院子里打着转。
一瞬间的寂静过后,是骤然爆发的叫喊,可是无论这些人多悲痛,多痛苦,都没有一个人敢于站出来,甚至都没有一个人敢于看向沈暖,他们不想死。
“现在,还有谁要动摇军心,鼓动罢工?”沈暖看了一眼院子里聚集在角落里,满脸惊恐害怕的匠人们,在极度的惊恐之下,他们下意识的想要寻找周围可以防身的武器,谁也不知道下一步沈暖将要做什么。
就连那些有官位在身的一把手们,也下意识的向后退去,想要与沈暖甚至天枢处保持距离,只有王匠师痛苦的哀嚎响彻天空。
“都紧张什么,我不是那种随便杀人的变态,那人自然有我杀的道理,无辜之人,本殿自然不会去动他。”沈暖柔声说道。
“你,就算你是应劫之女,可你滥杀无辜,就真的不怕上天怪罪吗?”一名匠师忍不住跪倒在地,痛哭流涕道,活像死了的那位匠师是他爹一样。
“是啊,殿下,就算你是应劫之女,难道您要冒天下之大不韪吗!您这是动摇制造库的根本啊!”一名花甲年华的官员站了出来,他不理解,沈暖为什么会对制造库的匠师出手,制造库最根本的就是这些匠师脑袋里的知识,你是应劫之女,你了不起你伟大,就算你今天能把这里的人都杀了,日后呢?
日后谁还敢在制造库做事,制造库的手艺怎么办,梁国的未来怎么办?难道到时候还要来一波屠杀吗!
“都安静!”沈暖夹杂着灵力的声音在每一个人的耳朵里响起,下一秒孙诺走上前,一字一句的将天枢处请报上的消息尽数念了出来。
这份情报很长很细,孙诺足足念了两个时辰,请报上的消息也才念了一半。
“别念了,现在念到名字的站出来吧,”孙诺的情报解释了沈暖杀人的原因,沈暖摆了摆手,让人将情报和信息糊在了两边的墙上。
“我虽然脾气不好,但是办事天枢处讲究证据,我不会做那种滥杀无辜的事情。”沈暖揉了揉手腕,那些底层的匠人听到孙诺念的事情,以及沈暖贴出来的证据,已经是相信沈暖了,而王匠师和那名试图对沈暖出手的匠师所犯的事情,在这些匠人看来,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即便如此,这也是知府应该管的事情,公主殿下身为女子,私自治罪处决,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匠师中还是有人咬牙怨毒的看着沈暖,还是有人不服气。
“好笑,让本殿救天下的时候一口一个应劫之女,一口一个神谕至上,而本殿不过是杀了一两个有罪之刃,就开始一口一个身为女子了?”沈暖冷笑一声,并不理会,一个个吃饱了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