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流传下来,并且会让人觉得不可思议。”半两金平静道。
“那宁大师?”
“不会有事情的。”
半两金压根没有想过沙罗能够对宁帆造成什么影响,连她这样正经的文王一脉都不能讨到好,边陲小国,番外之邦能有什么影响?
“继续看着就是了,后面会让你们吃惊的。”
半两金左右看一圈,撇撇嘴有些失望。
“嗯?”
“没有找到瓜子,没事。”
黄昊英愕然。
这种大事情当前还能想着嗑瓜子的姑娘,不愧是宁帆选中陪同的人,着实不简单。
“刚才的东西,你们看出来了么?”半两金皱起眉头。
“没有,只是看出是尊观音像,别的没有看出来。”
半两金仔细看着桌上的玉质人像,总觉得不会这么简单,一般东西可不会让她看着都觉得亲切。
可现在宁帆在桌上忙碌,她也不好询问,只能继续等待。
“开始吧。”
这次是沙罗在催促。
这种状态带给他的是赌桌上绝对的掌控地位,他感觉自己甚至能够感受到赌桌上的任何风吹草动。
眼前,宁帆的脸并不像大多数人看起来那么平静,而是在抖动。
抖动就是在害怕!
他在害怕!
害怕什么?自然是输!
沙罗目光狰狞,咧着嘴,毫无顾忌拍着桌子。
“开始吧!崽种!我会让你知道,后面你是怎么……”
“A,该你了。”
宁帆面部肌肉停止抖动,慢慢变成轻蔑的笑容。
沙罗愣住。
直到此刻他终于明白宁帆刚才的抖动是什么意思,不是害怕,而是他在嘲弄他的无知。
“怎么可能还是A!假的,这一定是假的!”
“作弊!这个夏国人绝对作弊了!”
“一定要严查他,这作弊,不可能赢的!”
“是不是没有洗牌,一定是这样子!”
……
沙罗的赌台输了,还输了两盘,围观的人早已里三层外三层。
可在听到宁帆有可能是作弊之后,所有人都散的干干净净,生怕站在宁帆后面都有危险或者被波及。
“你觉得呢?”
宁帆没有和沙罗说话,而是看向荷官。
刚才还在为自己收益颇丰而暗喜的荷官现在已经满脸苍白,甚至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听到宁帆的询问也只是颤着手打算推出新的牌。
“别动,蠢货!”
沙罗喊停他的动作,眼中要喷出火来。
“你难道没有看出这是他的计谋!用这种手段故意让你推出一张新的牌,只要推出来,我们就是犯规!蠢货!”
荷官的脸色更加苍白,连身子都在颤抖。
宁帆摇摇头。
“其实,并不是所有人都会像你们一样做这么多幺蛾子,不过既然你们想到了,也挺好,这一局再重来,也太无趣了些。”
“翻开吧。”
宁帆还是没有什么表情。
沙罗翻开手中底牌,眼中带着绝望和不敢置信,他的底牌还是一张国王,而宁帆的A再次压住他。
“输了!居然又输了!”
“我就知道宁大师不会让我们失望的!”
“赢了啊!宁大师果然赢了!”
“宁大师牛逼!”
不理会对面人全部跟死了一样的样子,半两金三人叫喊着冲上前,想要给宁帆一个拥抱。
这可是不费吹灰之力就赢下来了三件国宝,绝对赚大了。
虽然他们不知道宁帆挑选的是什么样的东西,可既然能入了他的眼那就不会差的。
边上的人全部收声,不敢出大气。
质疑宁帆是作弊的声音还有,却也喊得没有那么有底气。
到现在,赌场都没有人出来说什么,说明他们都没有任何证据,没有证据的事情就是没有,或者是别人出千的技术太过高明。
但不管是哪种,他们都没有权力打断这场赌斗。
“还有继续下去么?”宁帆指尖停留在最后一张牌背:“再输了,你可就万劫不复了。”
“赌!我赌上这些所有!”
沙罗双眼赤红,头发根根竖起,身上的纹身涨开也泛着红色,如同地狱爬出来的修罗恶鬼。
“怎么可以?不可以这样!这些你……”
“滚!”
沙罗瞪着荷官,愤怒的脸庞吓得荷官不敢再说一个字。
“这些东西,都是我沙罗赢回来的!别说是你,就算是他来了,也要听我的决定!”
“这是我们族人的荣誉!我一定要亲自夺回!”
沙罗从桌后摸出一柄错银匕首,虔诚而恭敬地在手中割破一道伤口,掌心流出嫣红,就这样蘸着血在脸上涂抹出一片图腾,跪在地上念诵着什么。
半晌,抬起头,真如一尊恶神盯着所有人。
“这一张,赌上我的所有!”
“你要什么?”
宁帆很是平静。
“你的手!如果你输了!我要你切了双手!你这双手,是我见过最有运气的手,我一定要得到它们!”
“不能答应他啊,宁大师!”
“宁大师,这……绝对不行!”
宁帆还未说话,身后几人已经急切叫出来。
他们知道这绝对不是简单的一次比试,很有可能是要搭上命的!
什么赌手赌上所有?这分明就是生死状了。
在这里真的签订下来,那就没有退路。
沙罗在咆哮。
可宁帆看着他,挑起嘴唇。
“好啊。”
……
全场爆发出炸裂的大喊,这是他们也从未见识过的精彩的画面,所有人都不敢挪开眼神,生怕错过精彩。
“那么,最后一张,该我开牌了!”
沙罗狞笑着丢下自己手上的牌,抢在宁帆之前亮出来牌面。
“A!我是A!”
沙罗高叫着,眼神充血。
“你就算是A也不可能赢我!庄家大半点!这一次,我要让你知道什么叫做……”
沙罗话没说完,戛然而止,怔在原地。
死死看着桌面上。
两张花色一样的A躺在上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