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宁帆这个推测的可能性,纷纷开口。
宁帆挑起嘴角。
“博物馆北面有一个废弃村庄,那边有一座陶窑,在几百年前还有人用过,只不过毁于战争。”
“后来迁过去的人都不是本地人,也忘记那边有陶窑的事情,只有一张当年的老照片记录过这个事情。”
“照片刊载在当时的《秦风日报》上面,还有记者实地采访的记录。”
“其中就有一句话。”
“村中有旧窑厂一座,内有窑工刻文,二……烧俑,复全之纹样,为古篆书,推测为秦时所留……”
“如果能够找到这段记录,就可以证明我说的是对的了。”
“对了,这份报纸改名比较多,建议找创刊三年后的,6月17日的那篇报道。”
宁帆话音落下,现场所有的博士生都跟看怪物一样看着宁帆。
他们平时也会记住一些资料,可是能够记住是哪本书的已经到了极限,根本不可能记住更细节的东西。
毕竟历史需要查阅的资料太多了。
都不说别的,光是一个朝代的,能够从文化、教育、经济、制度、农业等多方面去研究的话,资料就是按百本来算的。
这还是后人整理出来的,要是再细致一些想要勘误或者找原文中的线索。
那就是数不清的文献和资料了。
奏折、案牍、摘抄、上疏、信件、考评表……
资料基本藏在各大博物馆和珍籍档案馆,想要借阅都要大费周折。
可看宁帆的样子,是完全没有一点回忆和查询,完全是顺口说出来的。
而且这也不是什么常见的资料,而是百年前的一份老报纸上的随笔。
要说不是刻意去记的。
这种记忆力,堪称恐怖了。
这下两个院士都有了些许动容,看着宁帆认真点点头。
“宁小友的见识,比我们更强!”
“惭愧!”
直播间众人早都体验过宁帆这堪称变态的记忆力,倒也没有一点话说,只是嘴角抽动,暗暗感慨这逼又被装到了。
能让院士说一句惭愧,真的是人前显圣了!
宁帆摆摆手。
“偶然所见,觉得有趣就记下来了,算不得什么。”
“而且也不一定正确,或许是记者随便写的也说不定。”
“倒是这个修复方法可以试试看。”
“不用!”
“这肯定可以了!”
袁鹿和晚明月异口同声。
他们都是和文物打了一辈子交道的人,和陶器更是日夜陪伴。
计算和模拟只是拥有更加谨慎的科研态度。
可这种大概方向性的东西不用太多解释,只要说出来就知道对错可能性。
宁帆刚才说完他们就在脑海中过了这个修复法,直到有八成可以。
“去准备,按照宁小友的这个方法做!”
两人吩咐一声,几个博士这才回过神,有点羡慕的看着宁帆。
明明大家还是差不多,不,甚至年纪还要更大一些。
结果自己只是学生,可宁帆已经是老师口中的小友了。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不过他们也没有什么怨言,羡慕之后还是赶紧按要求准备了修复材料,开始按照宁帆说的进行修复。
顺便期待起修复结果。
直播间内,众人也一起等待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