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火棍,挥出了一只腾飞的火鸟。
这火鸟可比某卢锅巴的鸟有用多了,一举就将带盾的深渊法师连同护盾和本体一起送上了天,最后落下来的,就只有半截烧焦的树枝,泛着单调的银光。
“第十一只,”擦了一下并不存在汗水的头顶,上衫昭月王者已经正午的天色,他明明是大清早就出来的,如今已经干到了中午。
“这山寨版阿晴是真的不当人啊……”他握着地图,抓紧时间赶往下一个地点。
他现在在已经化作汪洋的荻花洲,四周都是堪堪浮出水面的浅陆宇,以及奥赛尔的眷属,海兽们。
现在他要去西边的珉林一带斩妖除魔,说人话就是绝云间那边。
仙人都喜欢山高路远,云淡风轻,钟灵地秀的地方,因此有绝云间的珉林水系在璃月是数一数二发达的水系。
为什么要如此尽力地为璃月扫除深渊教团渗透的触须,上衫昭月也不知道,或许是璃月港的岩神子民们,让他难得有了家的情绪吧。
想到这里,他不免想起了远在海只岛的小珊瑚宫,那活泼的粉毛,应该还是一名理想主义的领导者吧。
她总认为自己能做到一切,只要努力的话。
殊不知这是最大的傲慢,人生在世,太多事情都是无法用努力去解决的。
比方说阶级,她生来就站在了领导者的阶级,血统和神的期望都僵越来越多的责任揽在她的肩膀上。
上衫昭月能做的,也就是陪伴,以免她成为凌华那样的笼中鸟。
现在他出巡,某种意义上,也是让幼鸟学会,如何在脱离长者的庇护,在凛冽的风中拍打羽翼。
他看着脚下凝聚的浮冰隐隐有偌大的影子笼罩,不由得哑然失笑。
他一脚踏裂浮冰跃起,白色的袖袍在风中翻飞,几乎在同一时间,一张沾满獠牙利齿的血盆大口撞破厚实的浮冰从海中扑出。
那是一头巨鲸,房屋般大小。
狭长的眼睛在身侧,不亚于一艘小舟,它嘴里含着婴儿啼哭般的叫声,水元素随着它巨尾拍打着水面溅起巨浪而发挥着助推作用。
它眼见能咬到上衫昭月,眼中闪过一抹热切,它从看见这个渺小的家伙开始,就有种莫名的渴望。
直白的说,它不仅仅想果腹,还嗅到了通天的捷径。
上衫昭月也露出好玩的神情,并没有做出任何抵抗,只是任由巨鲸的嘴闭合,将他吞入腹中。
巨鲸伴随着巨大的水浪缓缓砸落水面,它一头扎进水底,想将猎物带到深海处理。
忽然,一只尖锐的末梢将它的嘴巴刺穿露出苍白的一截,接着那陌生的东西猛然膨胀,将它整张嘴巴撕裂。
那是一只硕大的膜翼,展开就比巨鲸的全长还大,巨鲸眼中闪过人性化的惊恐,以它的智慧完全不明白自己遭遇了什么。
“嘭!”
另一只巨翼彻底将巨鲸分尸,伴随着涌现的潮声,一头白色的巨影带着漫天水花腾空而起,哗啦啦的水如瀑布般从它身体的每个尖端流淌下。
在这过程中,它就展开遮天蔽日的双翼,整个悬浮在有破损的冰荡漾的水面,像是一具巨大的标本,垂下偌大的阴影。
直到水全部流淌干尽,它在瞬间振翅,巨大的流风在翅翼间流转,它咆哮着在海面滑翔,白色的音锥一闪即逝,冲击波劈开了海面,连同大片冻结的浮冰。
干完这一票,是时候去蒙德了。
明明是巨龙的身躯,却像是人类那般思索着旅行的下一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