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名望来反对一项政策,一场关乎国家民生的策划,”他沉着脸说,“特里安执政官,联合官僚们票选通过,要设立白夜国的国君。”
“册封国君?”阿布拉多脸色不是很好,不过还算镇定,“那他打算让谁来做这个傀儡?”
“一个孩子。”
“孩子?”阿布拉多彻底无言,“为什么,这个企划能通过?教会呢?莱汀他,怎么会妥协?”
“因为太阳之子,那些孩子们,被传说是神的孩子。”埃博将这五年间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阿布拉多,这位年过半百的老人直接被这一手合纵连横惊得无话可说。
“他们,不怕遭受神的谴责吗?”他年轻的脸上竟然浮现出风烛残年的,老年人的悲怆。
埃博默不作声,距离白夜国的建立已经有几十年的时间,渊下的时间不说白驹过隙,日新月异的变化,也渐渐让白夜神的名号变成了符号,就像是常夜灵庙那边的常世大神一般。
换句话说,已经没人会敬畏神的光辉了,这一点身处白夜教会内部的埃博自然是最清楚不过的人。
“您打算出面吗?”埃博说,“在这种关头,我举目无亲,能想到的,有能力逆转大局的,只有您了阿布拉多大人。”
“我收拾东西,不日就前往大日御舆,”他说。
“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希望您先在民众间掀起不满,”埃博面色有些难看,他不是很看好阿布拉多的行为。
白夜国高层已经腐朽到骨子里了,阿布拉多贸然前往谈判,最后的结果多半是被扣下来。
他身份特殊,是大日御舆的建造者,是神恩宠的祭司,他身上具备许多传奇色彩,如何运用这份影响力去煽动民众反对太阳之子才是赢点。
贵族老爷比起民众并不强大到哪里,一名举着长矛飞掷的刺客想杀死一名贵族也只是中与不中的区别,跟那种神秘只掌握在少数人手里的世界并不一样,提瓦特上的人们,特别是元素浓郁的渊下的人,体格天生就异于常人。
也就是说,反抗的根基是有的,实力并不完全不对等。
他们是汇聚多了,可以咬死大象的蚂蚁,而不是那种鸡蛋碰石头的有去无回。
“我没那么多时间去等待,既然太阳之子是名义上的国君,那我就作为臣属去见一面,怎么来说,作为赫利俄斯的建造者,我都有登上它的权力。”
他固执地认为事情还有机会从内部转变,埃博拗不过他,于是说,“那我就静候佳音了,如果您半个月未归,我就权当您是被囚禁了,会想办法去营救您的。”
阿布拉多的身份地位比他高,他无法劝说这位天真地相信神谕的祭司大人,他是在白夜国建国之后初生的人,即使是最震撼的白夜神斩龙,对他来说也全然是如故事一般的虚妄,他从不相信神,只着眼于实际。
“神啊,如果你真的存在,那为什么有满目污浊的厉鬼借助您的荣光投下巨大的阴影,谋取不计其数的利益,推动战争,吞并权力,罪状无数,却也不会遭到所谓的谴责呢?”
“难道善人的道义,就只配纂刻在墓志铭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