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妥了,可以马上召集三方代表,谈妥这件事。”
“白夜部是您的羔羊,蛇心之地的奥罗巴罗斯信众可能不是那么愿意转换信仰,常夜灵庙的也是,不过对方的作风都保守,我们同意它们也会同意,更何况我确实投下了光亮,赫利俄斯的光蔓延到了海渊的每一寸。”
他单膝触地,以觐见皇帝的礼仪沉声说。
“你自己把握就可以,不过你身上没有我血的气息,”阿布拉多发现神轻笑了一下,似乎是在嘲弄,但接着神就说。
“我不日会去讨伐深海龙嗣的神,带我取其头颅归来,就是白夜国落成之时。”
“是!”阿布拉多的疑惑顷刻间被冲淡,莫大的喜悦充斥着身躯。
多少年了,多少年了!海渊人终于要摆脱被龙嗣猎杀的命运,真正在渊下拥有一席之地,他没有自大到拥有神就可以令海渊民翻身做主人。
渊下终究有大日御舆普照不到的地方,神不是人类逃避的垃圾桶,祂是需要被供奉的尊上,在失去了神的力量后,凭借大日御舆,渊下民的力量应该能与深海龙嗣持平,前提是在光芒普照到的地方。
神离去了,那股威严消退,阿布拉多顿时觉得一阵空虚,他这才开始思索那段话的含义,神的意思是,那杯血有我的一份。
上衫昭月与沿途的神官侍卫擦肩而过,他弥漫在光里模糊不清,却无人可见他的身影,那是因为他对权能的掌握愈发独到,他的一言一行,都在以常人难以理解的方式命令天地规则,这创世神般的权柄很容易令人迷失。
他最困扰的,反而是保持一颗平常心来面对这些改变,他反手从虚空中抽出那柄云雾缭绕的长剑,它通体如玉,却是白骨铸成,它是天丛云,神尾椎的骨骼,最锋锐的神剑。
他所言不虚,他是要去斩杀那位深海的龙神,渊下的居民在大日御舆下生活,日轮刺眼的光势必挤压了龙嗣的生存空间,在一位龙嗣的神只的领地里升起太阳,这是一种原则性的挑衅,是祂不能容忍的,不过与其等它找上门来,上衫昭月再力挽狂澜去收割一波信仰,他觉得自己还不如直接就敢叫日月换新天。
渊下民受龙嗣的压抑足够深,其实不需要他再添一把火,造势是伪神惯用的手法,他不必,也不屑于如此。
他行至海边,一身素色的白衣,身影模糊不清。
他将长剑高举,天丛云的剑身上缓缓缭绕起巨大的风压,它们如同世界尽头的风息,引起高天震荡。
在大日御舆的光下,渊下有了昼夜,因此在日轮的冠冕下,距离最近的白夜城人率先发现,那庞大的风刃切割开天空,在锋锐至极的神剑下海洋激荡着沿着剑锋分开,裂开的鸿沟两侧,激起数百米高的巨浪。
那道包裹在光里,散发着无穷光热的人影高举神剑,霎时间天地色变,巨大的潮旋涌起,神剑高指天穹,旋涡里有电蛇游动,雷雨轰鸣。
“轰!”
一道击穿渊下的雷鸣坠落,霹雳的电光映衬得每个人和龙脸色惨白。
神战,彻底打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