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被逼的不得不放手。
爱。
真的不等于一切。
而钱,却能解人世间的千愁百忧。
爱的厚度,决定不了婚姻的长久。
而钱却可以将那些已然破灭的婚姻,维持很漫长,长的像每一个遥遥无期的冬日。
“哎!”
秦暮雪轻叹了一声。
她没有怪余慧说话难听,毕竟她们同属一类人,对彼此都很了解。
她也清楚余慧的想法,这种想法与她当年如出一辙,所以秦暮雪此刻仿佛在余慧身上看到自己以前的影子。
是那么讨厌。
那么刻薄。
那么理所当然。
秦暮雪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她原本没有喝酒的想法,可看到余惠现在的模样,莫名感到一阵难过。
“现在可以说了吧?”
余慧脸上露出笑容。
“我说的确实是实话”
秦暮雪望着余慧,认真道“我这六年来,光顾着和那个十三岁臭丫头干架了,哪有时间认识富豪!我这么说你可能以为我是故意骗你的,但真实情况就是这样,我刚进门,那个死丫头正好十三岁,一见我,就骂我是骗钱的小婊子,我气不过,就与她动手,这一动就是六年”
提及这事,秦暮雪像是打开了话匣子。
开始大倒苦水,道“我告诉你,我刚从魔都回来的前两天,还……还被那个已经十九岁臭丫头抓了两道血口子”
“你的意思……”
余慧表情很丰富,有点难以置信。
“一部分原因”
秦暮雪点点头,挽起衣袖,露出胳膊上几十道抓痕,不由轻叹了一声,道“十九岁的死丫头,真的有点打不过了”
一句话。
将秦暮雪六年来的荣华富贵和命运多舛概括的异常全面。
别人都以为她过上了衣食无忧的生活,可这衣食无忧的背后,往往带着无数的心酸和痛苦。
一个十三岁的死丫头。
硬生生和她拼了六年。
桀骜不驯的很。
“你没向你老公告状吗?”
余慧有点好奇了。
“那死丫头不是一般人,说了不仅没用,和我打的时候更凶了,咬人,拽头发,挠人,打不过还吐口水,你说生活在这样的环境,我还有心情陪他出去吗?整天尽将时间花在琢磨打哭那个死丫头身上了”
说到这里,秦暮雪端起酒杯一饮而今。
回首六年。
三天一吵架,五天一小架,十天一大架。
从进门开始,这部血泪史就像落下的序幕,每一天都充斥着尖锐和暴力。
“她被你打哭没有?”
余慧来了兴致。
“头两年会哭,等过了十六岁实力暴涨后就很少哭了”
秦暮雪靠在椅子上,颇为感慨道“如果早知道那死丫头是这么个臭孩子,我就该提前嫁给她爸,然后趁她还处在年幼不懂事期间,直接将她卖到山沟里给人家做童养媳,省得我这六年来隔三差五和云南白药打交道,所以余慧,你一定要牢牢记住我的话,千万别嫁给孩子比较大的有钱人,那些人家的孩子,娇生惯养久了,脾气都暴上天,一言不合就开打”
菜没动几筷。
但秦暮雪说起前夫女儿后,倒是忍不住多喝了几杯。